警长张着嘴,他不停眨巴着眼,他的模样浑似春季飘荡在半空中的那些以金鱼为造型的风筝,它们的眼也是这样不断翻动,几个人看着他,考古学家的脸上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微笑。
“你只是想象,”警长终于回过神来,他挣扎着否认,“没有任何证据,我知道我不会杀他……”
“你知道?你知道你没有杀人?这句话对于我们来说,有意义么?”高远声打断他的话,“是的,我只是在想象一个作案的过程,但我的这种想象比你对我们的怀疑更加站得住脚,你有动机,也有作案时间!”
“那么我们只好相互保留着这种怀疑了,”警长道,“这是你们的权利。”
“是我们大家的权利,我说出这一点并不是为了达到甚么目的,或是对你的怀疑进行报复,我承认,在案子发生的时候我对你有着怀疑,就象你怀疑我们一样,这一点我和你一样,在拿到证据之前,我对谁都保持着怀疑,可是后来我知道了,你不会是凶手。”
“为甚么?”
“因为你在想象我是凶手的时候,你很细致地描述了去那个公共卫生间的位置和所经的路线,我强调一下,这些个公共卫生间是服务员根据晚上甲板上停留的人而选择性开放的,也就是说,公共卫生间每个晚上都有可能在不同的地点,你能说出它的位置和路线,证明你是去过的,那么在你离开我们的视线的那几分钟里,你确实是去了卫生间,这样就排除了你作案的嫌疑,你没有作案时间。”
“那么你为甚么还把我想象成一个凶手?”警长道。
“你说过了,这是我们的权利,”高远声淡淡地道,“我只想我们不要象这样保持着怀疑的态度,我们都知道对方不可能作案,我们应该统一一下思想,找出这个真正的凶手。”
警长点了点头,他在内心里对高远声作案的可能性早已排除,可对于考古学家就不同了,也许这家伙真的杀了人,他有动机和作案时间,“那些瓷人会不会动,明天也会见个分晓,如果它们真的动了,我想就轮到你那位高手朋友进场了,明天我们也会见到他吧?“
“是的,他会在下一站的码头等着我们的船到来。”
“那么我们接着欣赏这该死的刺激场景了,真奇怪有人会喜欢这种夜间的危险航行。”
第二天一早,警长就来到船上的监控室,服务员给他调出了昨夜的录像,屏幕上的那只箱子一动不动,并没有出现那种骇人听闻的怪异场面,警长不作一声,他转身来到那间放着箱子的舱房,揭开了箱盖,三个瓷人躺在里面,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怎么可能会自由活动?可水盛红的故事又该如何解释?她亲眼看到了瓷人拉开了房门,三双瓷眼盯着他,让警长有些心底发寒。
警长并没有掩上箱盖,看来得持续监视这三个家伙,直到它们被拍到活动的场景,又或是抓住杀人的凶手,让这些瓷人洗净杀人嫌疑。
走上甲板的警长看到高远声正站在船的入口舷梯,在那里一如往日地坐着一个身材高大的保安,他踱了过去,“在船上发生凶案的那天,有没有不是船上游客的人上过船?”高远声问道。
“先生,这完全不可能,”保安恭敬地道,“每一个上下船的人都得经过我的眼。”
“这是一件有预谋的凶杀案,凶手也许化了装,或是遮住了脸。”警长道。
“肯定不会,除非他会传说中的易容术,把自己化装成一个和船上的某位游客很相似的人,这样他才能逃过我的眼睛,可如果有人上了船,那他在杀了人之后能藏在哪里呢?所有的舱房都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多出这样的一个人,除非他在作案后跳水逃走。”保安道。
“这也并非不可能,那码头风平浪静,一个人偷偷溜进水里游走,没有人会注意到。”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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