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蛋糕,赵小原和柳蝶又喝了一瓶啤酒,这才端着一碟蛋糕上了楼,他敲了敲母亲的房门,“进来。”
赵太太正坐在沙发上,嘴里叨着香烟,她看了看儿子,“你柳阿姨的生日过完了?”“嗯,”赵小原道,“柳阿姨让我把这蛋糕给您端上来。”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赵太太瞟了一眼,只见纸碟里很大的一块切成三角形的奶油蛋糕,“先放这儿吧,我这会吃不下。”窗外雷鸣阵阵,檐下淌水声竟似溪流,暴雨正在撒欢。
“她母女俩睡了?”赵太太并不看儿子,她伸手在茶几上的烟灰碟里抖了抖烟灰。
“应该还在收拾吧,您不知道今天柳阿姨有多高兴,她也喝了好几杯啤酒的。”赵小原在母亲身边坐下。
“嗯,”赵太太道,她若有所思,“你也喝了几杯吧?那蛋糕,是你买的?”
“是。”
“我猜也是,你柳阿姨日子过得很艰苦的,她肯定舍不得给自己买蛋糕过生日。”赵太太顿了一下,她有些迟疑,“你觉得你柳阿姨人怎么样?”
“人挺好的,又肯学习,您不知道,她买了好多书闲了看,这段时间又在跟着我学电脑。”
“我看到的。”赵太太淡淡地道。
“我去帮着她收拾收拾,您也早点歇着吧,这大雷雨,也不敢看电视。”赵小原站起身来。
“先别走,我想和你聊聊。”
“是。”赵小原又坐了下来,赵太太侧头看了看儿子的一身打扮,赵小原在母亲审视目光下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他将手放在膝上,赵太太转过头,将烟蒂在烟灰碟里摁灭,她看着窗子,虽隔着窗帘,但仍能见到一道道闪电在天空掠过,“你柳阿姨,是一个命苦的女人。”
赵小原不作声。
“她刚来租房的时候,我向介绍她来的陈大姐打听过,她家里很穷,十八岁就结了婚,不到一年那个男人跟着别的女人跑了,二十五岁又找个了男人,她刚怀孕,谁知那男人又不知所踪,至今没半点音讯,肯定也是跟着别的女人跑了,说起来她虽说没甚么文化,模样儿却是长得不错,人也温柔,可她嫁的男人都跑了,这其中肯定有甚么原因。”
“您跟我说这些做甚么?”
“没甚么,”赵太太道,“你对她母女好,我不怪你,我也挺喜欢这母女俩的,我只是让你有点分寸,毕竟寡妇门前是非多。”
“看您想到哪儿去了。”听见母亲这样说,赵小原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站起身来,“我去帮帮她,您早点歇着。”
赵太太看着儿子的背影迳自出门,她并没有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又过了一个月,柳蝶竟然已经能熟练地使用家居布置软件,自从有了电脑,她再不去楼上赵小原的房间,反是赵小原每天晚上到楼下来教她,对于一个男人晚间经常出入自己的卧室,柳蝶开始感觉很是尴尬,她曾想把电脑挪到外间,可又怕这样反是略脱形迹,“他叫我阿姨,我也只当他是我侄子。”柳蝶在心里寻思,想到这里,她倒是将这种怪异心思抛在一边,专心学习电脑。赵小原将他给柳如烟买的那些个玩具搬下了楼,连着那几块垫在地上的泡沫板也铺在柳蝶家的外间,在他们学电脑的时候,柳如烟自己在外间玩耍,白日里他经常带着柳如烟四处游玩,小孩子对他越发依恋,甚至有时感觉比和母亲还亲,日子久了,柳蝶倒也习惯女儿脚前脚后地跟着赵小原。赵太太仍是隔三岔五的出门打牌,自那个雷雨夜母子交谈了几句之后,她竟也不再提及此事。
这一日,赵小原和柳如烟从外回来,手里拎着一大包酒菜,赵太太在楼上窗子看着他和小女孩从小道上走了过来,她却没有作声,今天是赵小原的生日,看这模样他是要和这母女俩过这生日了,这段时间以来,母子俩很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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