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此也不能认为这鬼就是存在,”警长怀着一贯对立的立场说道,“也许是这位名叫柳蝶的女人也看花了眼,而且说她只是透过玻璃看到了一个人影,这人影是怎么样的模样也不知道,我们也不能认定这人影就是鬼影。”
“可当时她是锁着卫生间的门,而这个人如何进的卫生间?如果不是鬼,那是甚么?”何书成道。
“就算这个推门而入或是莫明消失的人影不是柳蝶看花了眼,真的有鬼,也不能确定这鬼就是画上的这只鬼,也许是另一只鬼,”警长慢条斯理地道,“那么对于这第二只鬼,就存在只有一个目击者的问题了,这在法律上属于独证。”何书成怒目瞪着警长,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如何反驳警长的话,隔了一会,他突然笑了起来,他端起酒杯,“您说得很对,我完全赞同您的这个意见,我敬您一杯。”不待警长回过神来,他举杯一饮而尽。
警长呆了一下,他知道这是来自何书成另一个方向的打击报复,这家伙明知他素不爱饮酒,但桌上的人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他豪气顿生,他举起酒杯一口吞下,然后学着何书成的样子把杯底朝天亮了一下。
朱获真却是一脸的凝重,他并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之间有着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对立情绪,他道:“这个出现在卫生间的怪异人影,我想并不是幻觉,因为这个人影很真实地递给了那位柳蝶女士一块毛巾,”他环顾了一下,“这位柳蝶,我想这会并不在场。”他目视高远声,而在高远声高远声介绍客人的时候,他并没有听到柳蝶的名字,高远声点了点头,柳蝶虽是当事人,可在她和她的女儿身边有着这么一只鬼魂,大家却是瞒着她的。
“她怎么会看到鬼?”警长一口喝干了一杯酒,只感头晕脑胀,腹内翻滚,但他仍然挣扎着问道,“难道她也有那甚么‘火眼’的功能?”
“说到‘火眼’,”朱获真道,“有一些人确实有着这么一种特质,但并不是因为他们的眼睛有甚么特异功能,而是他们的大脑能够感应到这种灵异能量的存在,他们能够在大脑里形成鬼魂生前的模样,也就是我们所说的‘看见了鬼’,可看这张画上的这个女人,她的眼神带着那么一种痛恨,让人心悸,这位赵太太如果不是出现了甚么幻觉,那么她就是真的感应到了这股怨气,也就是说,如果真的有鬼,那么这只鬼就是一只怨鬼,它出现的目的应该很明确,是为了报复。”
桌上的人都不说话,他们凝视倾听这位民俗专家的说话,朱获真虽是形象猥琐,但他们知道越是这种人物,越是有本事,因为这种人不会在意别人如何看他们,他们也不会在意自己的生活条件,他们只关心自己关心的事,而这种人一般都是在某一个领域的成功人士。
朱获真又喝了一杯酒,“至于说那位柳蝶为甚么会看到这只鬼,我想这并不是因为她也有着‘火眼’,她看见的鬼是这只鬼让她看见的,不管是透过玻璃模糊的人影,还是递给她的那条毛巾,这都是这只鬼给她的感觉,让她以为这一切都真实发生过,一只鬼如果不通过某种媒介是无法进行这种行动的,也就是说,鬼无法移动甚么实质性的东西,它只会让你产生某种身处其境的真实感。”
“您说的那种通过媒介的行动是甚么?”警长道。
“影响某个人的思想,让这个人按照鬼的思路去行动,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鬼附身’,”朱获真顿了一顿,“相传古代还有一些更加让人不可思议的鬼魂附体的传说,在这些传说里,鬼魂甚至可以附身于原本没有生命的东西而进行自主行动,当然,我没有见过,也不知道这些传说是真是假。”
警长沉思了一下,朱获真所说的情形他也略知一点,在几年前的一次乘船旅游过程中,他曾经遇到过一件怪异的事,当时这位朱道长也在场,还有那位考古学家陈浊星,这位考古学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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