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地看着他,高远声扬了扬眉,他道“让我先说一说我推测出的情况,好么”柳蝶茫然点头。
“六年前,您认识了您的第二任丈夫,”高远声道“原谅我,我并不是想揭露您的人生经历,我知道这许多年的经历让您耿耿于怀,您想忘记,可是您忘不了。”女人的脸上一阵飞红,她垂头不语,高远声接着道“你们是在你们工作的工地上认识的,他叫聂开泰”女人的身子颤抖了一下,这是她心里最害怕又痛恨的一个名字。
“婚后不到一年,你们有了孩子”高远声接着道,女人突然打断他的话,她平静地道“我和他并未结婚,我们其实只是一种同居关系,在我的第一任丈夫离开我后,他出现了,他对我表现得很是关心,于是”
“于是您对他有了好感,”高远声道,“我懂得这种男人对女人的表现,他们会表现得很温柔很体贴,但是一旦有了那种事实婚姻之后,那么这个妻子,”他看了一眼柳蝶,“或者说这个同居者,会成为他自由生活或是游荡生活的阻碍,而这个女人,就会成为他对生活或是人生或是其它的甚么一切不适意的发泄者。”
柳蝶咬了咬牙,高远声说得不错,聂开泰在此后的同居生活中给她带来了一生也忘不了的痛和恨。
“这种发泄会演变成一种家庭施暴,”高远声接着道,“我相信在那婚后的日子里过得很不快乐,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匹配的事实婚姻,一个粗暴的男人和一个温文的女人,我还可以举一个例子,在您的小腿上有一道粗痕,这象是用甚么烙成的,我相信这就是那个男人给您留下的伤痛印迹之一。”
“是的,”女人已经恢复了平静,她道“这是他醉后回家,我数落他,那时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我觉得一个男人应该有家庭感,不该这样时时地烂醉了回家,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时我正在向炉子里添煤块,他顺手从炉子里抽出已经烧红的火钎,猛地一下抽在我的腿上,”她顿了一顿,眼睛里射出痛恨的目光,“那一下把了抽倒在了地上,这是大冬天,他慢慢用火钎烙我的腿,我吓呆了,裤子一层层地烧破,那种痛感一直痛进了我的心里。”
高远声默然,柳蝶的声音平静,“这是他第一次打我,当时我吓得爬着缩退到床底,这个男人此时就象是魔鬼,他揪住我的头发拖了出来,把火钎在我的脸上晃来晃去,你以后再多话,我就打死你,自此之后,他但凡醉后回家,我都不敢再吭一声,但他仍是放不过我,他若是在工地上受了气,或是赌输了钱,回到家来总是拿我泄气,到后来我一听到他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就不自禁地打抖。”
“但您仍然留在了他的身边,是为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么”高远声道,“您难道不知道家庭施暴可以用法律途径来解决么”女人凄然摇头,她道“这有甚么用就算把他关上几年,他出来仍然不会放过我,而且而且我想我们的孩子出世后,看在孩子上,他会慢慢变好。”
高远声叹了一口气,他道“您一直在这种痛楚生活中挣扎和期盼,直到五年前的一天”女人吸了一口气,她看着高远声,但并没有说话,高远声摸出一支烟来点燃,接着道“五年前的一天,您的丈夫不,在我看来,这个男人根本不配做您的丈夫,这个聂开泰回到家来,他一身的泥土,也象往常那样一身的酒气,他向您要钱,因为他醉后惹发了一场车祸,他骑车撞倒了人”
“您怎么知道”柳蝶道,她一脸的惊奇和惊恐,高远声抖了抖烟灰,他道“这场车祸影响了两个家庭,这个醉人导致了两个家庭一直延续至今的痛苦,让我们说回当年,这个胆小的家伙回到家来,他全身发抖,他害怕得要命,他想逃走,他回家的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您要钱。”
“是的,他害怕得全身打抖,他说他骑车撞了人,而且很可能把人撞死了,他要我的存折,从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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