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不淡地:“废话这么多?”
邵峰点点头。
得,少爷,不伺候了,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临走前,他又非常“好心”地回头提醒:“这阻断药要吃二十八天,然后这半个月要注意观察,如果出现急性症状立马通知我,感冒发烧咳嗽,任何免疫力降低的急性症状都有可能出现。吃完药一个月后再去筛查。如果确定没感染上,也别太高兴,因为三个月,六个月需要复查,半年后复查如果阴性,才能彻底排除嫌疑。顺便,我给你俩科普一下,艾滋病的传播途径是血液,母婴,以及性传播,所以这半年里,陆队还得再忍忍,接吻还是可以的,唾液是不会传播的,只要你别太大力,把于医生嘴给嘬破就行了,科普完毕。”
陆怀征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头便朝他丢过去,邵峰眼疾手快,脚底一抹油溜了。
枕头不声不响砸在门框上,直接把门给“砰”一声摔上了。
遮了光,屋内瞬间暗下来。
于好把枕头捡起来,放回床上,谁料,胳膊被他捏住,往下一拽,半个身边趴伏在他胸口,他半躺在床上,嘴角慢慢悠悠笑开,眼神渐渐深邃,像一潭深水,像是要将她吸进去那般牢牢地盯着她。
于好不自觉别开。
被他拧着下巴扯回来,锁着她,迫使她仰着脸对上自己:
“你为什么总是不敢看我。”
默了半晌。
于好说:“那你别总是这么色眯眯的看着我。”
陆怀征觉得自己已经很克制了。
“这就色眯眯了?”他笑。
其实算不上色眯眯。
陆怀征这个男人其实对她来说,任何时候都颇具魅力,因为她这么多年,确实没再遇上一个男人能做到像他似的——君子色而不淫,风流而不下流。
“你的色不讨厌。”她看着他,诚实地说。
谁料,陆怀征一愣,“谁还这么看过你?”
于好坐直,“很多。”她横斜眼看过去,淡淡说:“当初你们班那几个男生不也都这种眼神,我不单指我自己,我是说他们看别的女生也是这样,特别看胡思琪的时候,不都这样么,不是还怂着你跟胡思琪上床来着,感觉你们脑子里就没点正经东西。”
说着,于好轻描淡写抛过去一眼。
让陆怀征哭笑不得,低头笑笑,漫不经心道:“我可没答应。”
说完,他身子往上顶了顶,从半躺着,变成了半靠着,一只手去顺她的头发,低声诱哄着说:“你要不喜欢,那我以后就不跟他们玩了。”
于好问他:“所以咱俩现在是在一起了?你算是我男朋友?”
陆怀征点头。
于好:“那半年后?”
他轻描淡写地说:“半年后,如果我真是那个倒霉蛋子,那我们就分手。”
于好迫不及待要说话。
却被他打断,“我刚查了很多资料,现在中国还没有彻底治愈艾滋病的药,治疗的过程是非常痛苦,不光是患者,身边的亲戚朋友都要承受这个病的各方面压力,到时候我肯定要转业,二十八岁,过去当特种兵的八年是完全脱离社会,你想想我脱离社会这么多年,还要带着这一身病再回去,我都不知道我未来要承受的是什么,我更不可能让你陪着我。”
他声音渐沉。
“如果我不同意呢?”于好却说。
他一愣,看着于好。
“如果我说,要么在一起,即使未来你有艾滋病,我也不怕,我还是要跟你在一起,要么现在就不要在一起,你会怎么选?”
陆怀征想了下,非常机智地表示:“我不选。”
“那咱俩就这么耗着吧。”于好扭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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