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祁呆呆的望着头上的床帐子,笑容苦涩悲凉,“思雨去熬药吧,你们出去吧,我和父皇单独说说话,父皇和她们没关系。”
秦熙握紧她的手望着她十分担心,文祁朝他笑笑,拍拍他的手给与安抚,秦熙低下头沉思了一下,才点点头,带着其他人离开了。
皇帝凑近文祁,想看看她。
“父皇你转过去坐在我旁边,我想抱抱你。”
文祁坐了起来。
皇帝不明所以转过身坐在床边,文祁坐起身趴在他的背上。
“我还记得我小时候骑在您肩头,那样可以看的很远很高,我是头一份的。您所有的儿女里面,只有我骑过您的肩头,只有我一个。父皇这些年谢谢您给了我这么多的信任”
皇帝突然就懂了,握着文祁的手,沉声问道:“她对你做了什么?告诉我,为父给你出气去。”
声音带着隐忍压抑的怒意。
只有她才能把坚强如钢铁一般的女儿伤害到如斯地步,别人做不到。
“呜呜呜呜!父皇,她不要我了,她不要我了,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不要我呀!”
文祁突然嚎嚎大哭起来。
从军这条路走得好艰难,每一道伤口都好疼,疤痕好丑,粗粮好难吃,冬日很冷手上长得冻疮,热的时候很痒很疼。这些都不算什么,她没怕过。
战场上死人像割韭菜一样,一片一片的倒下,她当时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活着回去,她死了就剩下母亲和文麟,文麟还不够成熟不足以独撑大局,父皇母后会伤心会陷入被动的局面,她要活着回家,家里的亲人在等着她。
是这个信念支撑她闯过一道道生死难关,活着回家,给亲人带来荣耀,她觉得很骄傲,她也可以给亲人要腰杆子呢。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什么呀,文麟能给她的荣耀,我也可以做到也可以给她呀,为什么?”
文祁哭的嘶声力竭,哭的绝望而悲凉。
皇帝用手捂着脸无声的哭了,为女儿的辛酸和委屈,心里疼的像刀扎了一样。
秦熙和锦玉等人站在门口,听得一清二楚。
锦玉捂着脸哭的泣不成声,“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没控制住情绪,公主猜到了,所以才动了胎气,驸马您打我吧,都是我的错。”
锦玉跪在地上哭着道歉。
“皇后娘娘说,从今以后母女情分就算是缘尽了,以后就做个陌生人吧。因为这公主才受了刺激的。”
芷玉几人也掉了眼泪,亲娘啊,狠狠给了公主心口一刀,他们在战场流血牺牲都没掉过一滴眼泪,如今公主却哭的这样绝望,真让人气愤不已。
“怎么会有这样的娘啊。”
秦熙也呆若木鸡,任谁听了这样的话也没法保持冷静的情绪,皇后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要刺激宁宁的,她不希望宁宁身体硬朗,她想逼迫长宁无法从军,交出军权。”
秦熙瞬间想到了很多,当娘的不知道女儿怀孕几个月么,怎么可能呢。
越是月份大了,皇后折腾的就越是厉害,完全不管文祁是不是承受的住,这样的心思岂是一般人能有的。
锦玉抬起头眼泪还挂在脸上,瞪着眼睛一脸的不敢置信。
秦熙冷着脸轻笑一声,“皇后知道皇上给宁宁找了上等药材来,所以才敢这样折腾,宁宁一向身体健康便是有点差池也不至于要了命,但身体亏损是肯定的,也就上不了战场不得不退出军队了。
璘哥在骁骑营也有不小的威望,以长宁疼爱弟弟的心思,肯定会想办法推一把亲弟弟的。她好歹毒的心计啊。”
“我不信,我不信!”
不知何时文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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