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到了,那出来吧,这样遮遮掩掩的多没意思!”邢玉娘环视了一周,朗声轻蔑地道。
“哈哈哈,果然没让我失望,”狂笑声走出一位老妇人,手持一把精制的檀木风头拐杖:“都出来吧。”
话音刚落,从两边的树林里跳出来男男女女共有七八个人,把邢玉娘团团围在间。
“哦,原来是水大当家的,”邢玉娘微微一笑,拱手行礼,好像是一场偶遇:“水大当家的一向可好?”
“程碧瑛,你也是风采不减当年那!”水二嫂咬牙切齿地道。
尽管话说的很是亲热,但这语气可以听得出这无尽的仇恨。尽管二十多年过去了,这期间每个人身都发生过不少事情,但仇恨却没有因为时间而衰减,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对邢玉娘来说,“程碧瑛”这个名字意味着一段屈辱的历史,一段不堪的往事,是她心底最深处的一块疮疤,她随时都防着别人把它揭开,看来今天是躲不过去了。
“水大当家的,”邢玉娘已经收起了脸的笑容:“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个名字,我都忘记她是谁了。”
“当然了,你可以忘记,可我这辈子都忘不了,”水二嫂恨恨的道:“我失去的是儿子,是我的命根子,谁挖走了他,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算是成了厉鬼,我也会死缠着她不放。”
“嗯,”邢玉娘点点头:“那是她这一辈子最不堪的一段往事,我也很恨她,但她一直在弥补那时所造的罪孽,难道水大当家的一点也不能释怀。”
邢玉娘在谈起那段历史,像在谈一位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因为在她的内心,她已经无法把那时候的程碧瑛和现在的邢玉娘拉在一起,她接受不了。
“我知道,”水二嫂道:“你们夫妻这些年为我们江南六连庄做了很多事,甚至帮我们躲过了一些灭顶之灾,但江南六连庄光明磊落,仇是仇,恩是恩,仇不报,我无法闭眼去见死去的人,恩不报,我愧对于江湖道义,能报此仇,我愿以死谢恩!”
恩和仇是江湖永久的主题,但当恩和仇直接搅合在一起时,竟然这么难以分解,以至于死成了解决一切问题的最终选择。
“那又何必,”邢玉娘道:“我们夫妻做的那些事本不是要谁去感恩,我们只是自己高兴,你们完全可以不必挂怀,该报的仇你们可以去报,我想她一定会给你们机会。”
“哼,”水二嫂冷笑一声:“要报仇我们自己会寻找机会,为什么一定要别人给。”
“这么说,水大当家的觉得今天是机会了?”邢玉娘问道。
“难道不是吗?”水二嫂道。
“不是!”邢玉娘坚定地说。
“为什么?”水二嫂道。
“因为我今天不能死,我今天也不想杀人!”邢玉娘道。
“哈哈哈,”水二嫂一声怪笑:“难道你杀的人还少吗?”
“我说过,我今天不想杀人!”邢玉娘再次强调。
“可我没说!”水二嫂道。
“我也没说!”云梦山庄的东方婉清道。
“我也没说!”湘西家苑的启南道。
一起逼来的还有洞庭飞鱼寨的蒲大川,葛家庄的葛韬,天鹰堡的李占廷、李玉廷和云梦山庄东方婉清的儿子林曦瑞,这几个人一直都没有啃声,蒲大川是当年和程碧瑛交过手的,知道她的厉害,而他又是个直性子的人,虽说当年程碧瑛废了多名六连庄的子弟,但他也是迫于罗小星的压力,何况后来又为六连庄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他是有点不好意思动手,要杀也让别人去杀,自己给他们以保护行,也算是出力了。对葛韬来说,他压根不愿这种仇杀继续下去,即便是今天杀了程碧瑛,以凤凰山庄的实力,以程碧瑛两个儿子的现在的实力,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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