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森然,不怒自威。
“具体厉不厉害,自己了解去。我先告辞!”
俞江固原地变成水花,白衣鬼身后一群人,忽然一起跺脚,天台雨水四溅,没入水中的俞江固被溅了出来。
“俞瓢把子,先别急着走啊,到时候还得托你送我们回去呢。”
白衣鬼意味深长地说完,看向牛猛和马烈。
“镇狱鬼卒,有如此机遇,端地走运。你腰间令牌是碎颅狱的纹案,那么身上的铁链就是‘九灭’了吧?可惜‘九灭’曾经被毁,威力不复当年,否则把你放在酆都,也能横行了。”
牛猛眯起眼睛,闷哼道:“白山无常,阁下既然是贵族中的贵族,就应该知道我们这些下等鬼差脾气可不怎么好,要试试吗?”
“不必了,你还不算鬼王之躯,单打独斗的话弱了点,再说我并不想招惹你。”
白衣鬼轻笑,又看向马烈。
“同样是碎颅狱的镇狱鬼卒,他有‘九灭’,你却带着‘诬服’,这是酆都酷吏马锥的法器,此等凶戾法器,你也能用得?”
“锥爷赐宝,莫敢不从。白山无常还是有点见识,我这‘诬服’可不是用来攀诬拿人的,反倒是你们那群白山无常,听说把锥爷扒皮抽筋,推入业火,现在还没烧干净呢吧?你们就不怕报应?”
“哈哈哈哈……报应哪有六道轮回来的重要。”
白衣鬼凌空一搂,不远处的俞江固瞬间来到他的臂弯下。
天台周围,几位鬼王怔住。
挪移鬼术!
白壁人眼中警惕更甚,这不仅是挪移鬼术,还是高级挪移鬼术,一个鬼王也能随手挪移,难以置信。
俞江固似乎已经习惯,他抿着嘴,旁边的白衣鬼笑道:“借你入梦鬼术助我一臂之力可好?”
“我能不参与吗?”俞江固挣扎。
“不行!没其他人替代的话,还是你好用。”
白衣鬼咯咯笑起来。
一声叹息,俞江固望向四周,抬头看向雨幕。
“诸位……得罪了!”
“雨打芭蕉恶业消,黄粱一梦无处逃。”
淅淅沥沥,迷迷糊糊。
芭蕉乃聚阴之木,雨落叶上,敲响催眠之曲。
曲子不是音律,是天地自然之音,没有攻击意图,随雨声渗入灵魂深处。人要入梦,鬼也会入梦,周围鬼差没人觉得困,但他们却能发现周围景色变了。
在入梦的那一刻,没人会意识到入梦。
刚刚还是天台,牛猛和马烈发现周围变成了一个山林小屋。
南国小景,芭蕉环绕,雨下红豆树摇曳。
屋子出现的并不突兀,嵌入景中,似乎有人睡的正香。
红豆并不是吃的红豆,而是相思树,似乎是有人种下的,诉说真情的,树上缠着红线,也挂着三生牌。
木牌随风摆动,每一个木牌上,都写着一个‘秦’字。
白袍鬼微微一笑,放开臂弯里的俞江固,对着入梦的一众鬼差道:“想醒的可以醒了。”
没人醒。
醒来的话,可能会离开梦境,他们不愿被梦境裹挟,但看到树梢上的三生牌后,并不急着离去。
白袍鬼发现他们也不上前,也不离开,便自顾自地朝着小屋走了过去。
只是前方有个陌生身影,先他一步。
那是个青年,不到三十岁,身材匀称,看不清脸庞。他走到树下,看着满树的木牌,怔怔出神。
红豆生南国。
青年读书不多,但这一句是知道的。
他眼神有些复杂,仿佛一瞬间有许多记忆涌入,那些记忆一直被他埋入心底,不愿想起。然后被这棵树给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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