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钧转过来,起身将唐白的脸托住,狠狠吻下去。
这一吻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委屈愤懑和不甘心悉数付诸,唐白闭上眼睛承受他的攻城略地,肆意侵占。
倘若他想,她就给。
顾少钧气都喘不匀,他狠狠将唐白按进怀中,呢喃道:“你可知道暗杀我的人是谁?”
唐白摇头。
她猜到是位极厉害的主,却身份未明。
“是孟笠,大皇子。”
唐白心下一沉。
皇上病重,大皇子监国,简直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人。
“每日上朝,我如履薄冰。”顾少钧嘶哑的声音响在唐白耳边:“既不敢得罪他,又不敢附和他。”
“你家的事情,六皇子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大皇子。”顾少钧的话,让唐白眼前明一阵,暗一阵,恍恍惚惚看不真切。
抱着她的人,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却明明晓得,不肯给她。
唐白想挣脱。
顾少钧将她搂得更紧:“我身为侯府世子,一旦触动大皇子的逆鳞,尚且不敢妄动,丝毫没有办法,你即便知道了,能怎么样?”
唐白不言。
顾少钧又道:“你大哥的事情,我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听说,只是漠北遥远,派去打探消息的人还未回来,朝廷讣告就已经下来了。”
唐白眼泪又流出来,无声哭泣,沁湿了顾少钧的衣衫。
若是放在以前,唐白定会觉得顾少钧欺骗她,明明知道大哥的消息却还瞒着。
可这几日他的所作所为,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还如何与他坦然处之。
“不要走,留下来。你身单力薄,不如我们并肩作战。”顾少钧循循善诱,与其说是谋援手,倒不如说是拼命要把她留在身边。
唐白自然是明白这一点的,他怕她急于求成,做一些冒险的事情。
“大皇子如今监国,政绩赫赫,俨然已是太子的不二人选,如果皇上病一直不好的话。”顾少钧将查探到的消息告诉她:“督密卫如今四分五裂,许多人都被他派出去,留在京城的也不过位观察局势的。”
“那与我家有何关联?”这才是唐白最想要知道的。
“只是一种直觉。”顾少钧话说出口又很后悔,紧张地不得了,生怕一松手,怀里的姑娘真的走了,他犹豫一下开口:“等我渐渐都想起来,就能找到依据。”
“既没有真凭实据,那就罢了。”唐白推开他:“先前你说,我在侯府,有利于打探消息。如今花涛那里也问了,六皇子那里也问了,甚至处心积虑当了三公主的救命恩人,差点失去一条手臂,吏部文库也去了。”
如今,侯府对她来说,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利用价值了。
顾少钧也明白这一点,他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换做别人,哪怕三公主,他可以拉她搂她抱她求她,不让她。
可是唐白他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与他所有见过的女子都不同。
倘若她愿意,寡妇她也不怕。
倘若她不愿意,你亲了她抱了她,将她的名节和尊严撕碎一地,也留不住她。
“我一直等着我大哥来侯府接我,可他永不会再来了。”唐白眼里一片茫然,却又带着坚定:“我必须走。”
留在侯府所有的意义和用处都消失。
她要回到许宅,以唐家小姐的名义,光明正大的生活。
顾少钧脸色晦暗不明。
苏一过来,说刘太医来了,叫顾少钧回去把脉。
“你且等等,或许这副药下去,我就想起来了。”顾少钧明知无效,可还是像天下担心儿女的母亲那样,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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