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她不过是个落难千金,不会引人注目。
顾少钧也明白这一点,从不强求。
他都不知道他哪一天死,何苦连累她。
难道还真的让她做寡妇吗?
可有他在一天,他就不会允许唐白涉险。
提起来又是不开心和不愉快。
“我要走啦。”静静依偎了很久,唐白终于开口:“你好好养病,记得起来记不起来,没什么要紧。”
“嗯。你也保重,凡事不要强出头。”顾少钧简单点头,拉开门,送她出去。
这次不用翻墙,他叫了苏一,开了院子的角门。
唐白安安静静的出去,不用回头也知道,顾少钧在后面跟着她。
她走了一段,看看他长长的影子,忽而转身跑向他,用力一抱:“过几天我再来。”
她指的是侯夫人的大寿。
“好。”顾少钧看着她跑远了,静静的站着。
“世子爷可以留下唐姑娘的。”苏一看不懂他们的弯弯绕绕,与阿竹的错过,是他心里永远的痛:“顾忌太多,容易失去。”
“她不会愿意的。”顾少钧自然明白人生苦短,及时行乐的道理。
可是对于唐白和他来说,莫名其妙被刺杀的憋屈和恐惧,爹娘突然人逼死的愤懑和仇恨,相依为命的大哥无辜身死的哀恸和悲伤
哪一桩,哪一件,都足以让人如鲠在喉,夜不能寐。
家不成家,如何欢乐?
苏一听了这话才懂,幽幽说道:“唐小姐身上的骨气和勇敢,属下前所未见。”
公子有眼光的。
换做旁人,倘若不是就此在舅舅家寄人篱下忍气吞声,就是死命抓住公子这样的男人不放手,用尽手段和力气,保证自己下半生有靠。
而唐小姐,身上有一股劲儿,叫孤勇!
敢于放弃溺水时的木头,这得多大的勇气!
世间男子尚为罕见,何况女子!
苏一暗自佩服。
顾少钧身形晃动了一下,苏一忙过去扶着:“夜里风大,世子爷还是请人来看一看吧。”
他感觉顾少钧的身体很重,可见世子爷快撑不住自己了。
“没几天了,何苦让他们跟着担心。”顾少钧头晕了一会儿,扶着苏一往回走:“刘太医不是说了,这是正常现象,忍几天就过去了。”
侯爷侯夫人现在一门心思张罗过大寿的事情,没发觉他这边的异常。
顾少钧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兴师动众。
他想,许真的是熬一熬就过去了。
侯府因夫人的四十大寿,隆重非常。
本来,侯爷就是一纨绔子弟,平素没事都要吆三喝四的玩乐,现在有事,自然是将京城上上下下能请的都请了个遍,院子里摆不下,就摆到花园里,足足五十席。
又专门将库房收拾一空,用来装礼物。
甚至于,传出话去,金银不要,只要奇珍异宝。
许多人在摇头的同时,也只能一面笑笑,一面问家里的总管:“给侯夫人的礼都准备好了没有?”
“给侯夫人的礼准备好了没有?”唐白对镜梳妆,问阿竹。
阿竹点头:“奴婢在二舅爷的库房里找了许久,只怕这块镇纸是最贵重的。”
大概是许达全的珍藏。
唐白问老郑,老郑笑:“二老爷先前叮嘱过小的,一应东西只要表小姐需要,尽管拿去用。他要三年才回来呢。”
老郑说着又有些担忧。说的是丁忧三年,可是三年后物是人非,不知道能不能起复。
唐白收下,让阿竹记在小本子上。二舅知道她要来京城查探,自然是少不了花费的,居然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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