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区区一个县令,在或者不在,都没有什么大用处。我们今日说来说去,都是猜测而已,各位不必忧心。”
侯爷说的隐晦,在场的人却都明白,如今大皇子和张相国势如水火,很大一部分正是因为他无法真正让皇上听令与他。
所以猜测是不成立的。
有些官员刚才紧绷的神经这回彻底放松下来,嬉笑道:“还是侯爷想得开。咱们是钻进牛角尖里面去了。大皇子动了一个扬州总兵,张相国却只动了一个区区七品县令,怎么算都不像是势均力敌的样子,也许真的是巧合也说不定。再说,永和郡王那性子,不是还从贵州带回来一个苗女吗?说是很漂亮的。”
其余人听了这个,嘻嘻哈哈又将话题引到别处去。
唐白只觉得自己拿杯子的手都在抖,只能尽力维持,不让他们看出异样来。
也不知道熬了多久,春夏进来换她,唐白发觉浑身都出了虚汗,冷风一吹,难受极了。
去春夏屋里擦干,唐白拐去看顾少钧。
他已经醒了。
听唐白说了那许多话,才道:“这里面扑所迷离,不是咱们能弄懂的。”
“难道就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官员,像我爹一样遭殃?”唐白怒道。
“那你即便知道了,能怎么办?”顾少钧人还很虚弱,说话声音很小:“还是等我恢复记忆,再从长计议吧。”
恢复记忆?唐白想到刘太医开的药,和如今顾少钧孱弱的身体,暗想只怕没有指望了。
顾少钧是不会恢复记忆了。
但是这些话她不会跟顾少钧说,三公主会处理的。
安顿顾少钧歇下,她去找阿竹。
她离开以后,春夏还是每日守着她住过的小院子,负责打扫收拾。
远远就听见笑声。
见唐白鼻尖通红,阿竹忙起身满脸警惕:“小姐您哭了?”
“我想娘了。”唐白解释一句。
“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春夏从外面也回来,拿过针线开始刺绣,忽而想到六皇子那带着香味的手帕。
“世子爷似乎从没用过手绢啊。”唐白问。
“哦,世子爷不用。”春夏笑:“他以前冷冷的,这种东西夫人的他都不赏脸。”
唐白笑,拿起针线:“你教我绣一个。”
闲来无事,在许宅也能打发一下时间。
阿竹忙从配线配颜色教她,又教她画绣样。
挨到顾少钧醒过来,唐白去看了没什么事,这才在宾客们告辞之后,带着阿竹去跟侯夫人辞行。
侯夫人依依不舍:“有空常来看我,我又没有闺女。”
又问要不要护送。
唐白摇头。
她与阿竹是租了一辆小马车来的,车夫说好在后巷里面等,不必多费周章。
谁知道,到了后巷,那车夫此刻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唐白,沿着小路走,也遇不到太多的人。如今失了官身,更不必讲什么体面。
一主一仆一面说话,一面慢慢散步回去。
走了一盏茶功夫不到,就被宝娟堵在巷子门口。
她先是突然从唐白身后冒出来,看准了她耳后的小痣,大声朝一个角落报告:“奴婢瞧准了,就是唐小姐!”
阿竹已经机警得将她胳膊一扭制住。
她仍旧大声叫嚷:“哎呀呀,小姐救我!”
张雨薇从角落走出来,身后跟着几个婢女,气得画好的妆容都扭曲了:“果然是你!”
害得她被三公主奚落,当众出丑,无颜立足。
唐白让阿竹将宝娟放了,才对张雨薇道:“我如今家破人亡,你就不能放过我?每日这样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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