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口,忽而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往长街那边去。
街已经宵禁,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暗黑的夜里,秋风萧瑟起。
唐白裹紧衣裳,一言不发慢慢往前走。
遇到巡逻的队伍就避让躲闪一下。
如此,很快到了侯府的大门。
唐白愣愣站在侯府对面的小巷道里,瞧着那朱红的两人高的大门紧闭,飘洒的小雨一下一下,迎面扑在她的脸,湿冷的。
“小姐”阿竹静默不出声,看到唐白冷的瑟缩了一下,劝道:“看看就回去吧。”
“你在这里等我。”唐白说完,冲入小雨中,几个闪身转到侯府角门那里。门已经锁,唐白找了几处,找到对准顾少钧院子的围墙,正想从哪里下手。
身后一人呵斥道:“谁?干什么?”
唐白听是苏一的声音,不及转身,拔腿就要跑。下一秒被拢入一件黑色大披风中,整个人被紧紧抱住。
苏一早已经识趣的走到远处放哨。
“是做梦吗?”顾少钧轻声呢喃一句:“做梦也好,只要你肯来找我。”
他将怀里的人儿再搂紧一些:“你去哪儿了?”
嘶哑的声音,微醺的酒味,唐白知道,宋妙人说他当街行凶,每日酗酒,不是假的。
他真的放肆自己,有些堕落。
“哦,你在相国府,我忘记了,我今日才听说呢。”顾少钧像个孩子,将头埋在她的脖颈处,热气呵在她耳后,痒痒的难受:“你去那儿了,我知道你的决心,可是我难过”
你有什么资格难过?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你吗?倘若不是因为你失忆,什么都记不得,更有这段时间风雨同舟的情谊,我又怎么会放过你?
唐白一言不发,只听着顾少钧难得像一个话痨一样,喋喋不休:“你为什么去相国府,侯府不好吗?相国大人老奸巨猾”
那又如何?放眼望去,在唐白够得着的人里面,只有他有资格,有能力与大皇子相抗衡。
“你真傻,与虎谋皮,何以保全自己?”顾少钧将她搂得几乎喘不过气来:“我只要你好好的,别的事情,我都可以替你做的。”
不需要。
唐白想推开他,却发觉自己也软绵绵的没有什么力气。
顾少钧还在说什么,唐白已经听不进去。放纵自己来找他,已经是她能做出的,对自己内心真实想法,最大的让步。
用力全力将顾少钧推开,唐白跑入雨中。
顾少钧陡觉得怀抱一空,一股强大的失落感笼罩全身,他蹲下身来,将自己全部隐入斗篷之中:“该死,梦都不让我做完,梦都不让我做完”
苏一站在他身旁,将伞撑在他头顶方,甚至不敢告诉他家世子爷,这不是梦,他真真切切看到了世子爷心心念念的唐姑娘。
可是他不敢。
他知道唐姑娘为什么躲着世子爷,世子爷也知道。
他们之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与其挂念难堪,不如相忘于江湖。
时间会治好一切的。
还有阿竹,他看见她撑着油纸伞,站在对面的巷口,黑乎乎的,看不真切,可是他就是能看到她,看到她担忧的望着唐白,看着她一脸忧伤,看着她撑着伞的手冷的发抖。
他想前,可是他没有。
他与阿竹,至此以后,也是永无可能了。
中间隔着的仇恨,不是他苦苦哀求就能抹灭的。
唐白不知道顾少钧的醉酒,是那日的凑巧,还是日日如此,她偶尔心痛,却没空去想。
自从有了相国夫人干孙女的这个头衔,并且在京城被公开承认后,唐白的身价水涨船高,连带着应酬也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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