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
他喜欢她,可是还没好好在一起呢,她就要死了。
他该多难过啊。
他会伤心欲绝的。
所以,这心情,是矛盾而又纠结的。
喜欢她,她高兴,却担心顾少钧。
不喜欢她,那又是为什么来找她?她想不到原因。
“没什么。”顾少钧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现在才问这个问题。
若是一开始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就问,他会告诉她的。可如今,却不大想了。
她柔弱,躲在雪洞里,打算一个人静悄悄的死。
她勇敢,敢一个人跟野猪搏斗,是打算死了给自己留下口粮吗?甚至为了保护他,拿走了他的拐杖?
这个傻女人!
一切的一切,那些伤人的话,那些不可言喻的理由,等她能活着的时候,出去再说吧。
若是她死在这里,那这些事情,便都一笔勾销,既往不咎。
顾少钧见唐白仍然不信他的话,不愿意多做解释,将烤好的野猪肉递过去:“不想吃也要吃一点,你后背的伤口发炎了。你吃完了我给你药。”
“哪儿来的药?”唐白疑惑。
“人参。”顾少钧答。
他到底带了多少人参?既能给她吃,又能外敷?
可是外敷啊,多浪费啊,还不如给他吃掉呢。
毕竟他也受了伤。
唐白想到此,怒道:“男女授受不亲,怎能让你替我药?我不疼了,不用药。”
“不疼了?”顾少钧想起那日她后背那么大一个血洞,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她止血,怎么这才一天就不痛了?
这女人不会还真的顾忌名节吧?
“这会儿怎么知道男女授受不亲了?那你亲我的时候,怎么不说?”顾少钧挪瑜的朝着唐白笑。
他说的是在春满楼外面。
唐白羞红了脸,怒道:“就是不用你换。”说完躲在熊皮里面,连脸都不好意思露出来。
顾少钧不理会她,只自己吃了肉,去洞口将防风用的野猪皮挂,也钻进熊皮里面,像平时一样,从后面搂住唐白,将她窝在怀里,这一套动作,他习惯了,她也习惯了,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当。
毕竟,只有这个姿势,熊皮的作用,才能发挥最大化。
“了药伤口才能早些好。”顾少钧头一次,在抱着的时候,在她耳后面说话。
唐白没有吭声。
“嗯?听话。”他又闻言细语的说了一遍。
唐白还是没有说话。
顾少钧起身,将她翻转过来,才发觉她脸颊红的吓人,身的温度也是热得烫手。
平时虽然搂着,但是多少有所顾忌,顾少钧并没有将她搂得很近,只不过两个人保持距离的挨着。
如今才发觉,她整个身体都是滚烫的。
顾少钧咬咬牙,起身,又嚼了两片人参给唐白喂进去了,穿了衣服,出了山洞。
唐白时而醒,时而昏迷,她记得,她看了两次天亮,两次天黑,可是,顾少钧都没有回来。
是因为自己要死了,他终于抛下自己跑路了吗?
唐白想。
也好,本来她就打算自己一个人死的。
可是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早就在泰山腰的那个雪洞里面死掉了,顾少钧出现后的一切,都是幻觉?
是了,都是幻觉,自己如今,还是一个人了。
哎,原来自己临死前,竟然还是奢望跟他在一起的。
唐白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离,慢慢的,慢慢的,竟然思维也不能集中的,脑子里面一片茫然。
怕是要死了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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