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白十分烦她问这些,耐着性子答道:“我一个孤女,无亲无靠,相国府不过是看着我爹的面子,给我口饭吃,给我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哪里就还真的当小姐了。”
李氏本来一亮的眼睛黯然下去,瞬间又亮起来。
“那顾世子和你”她有些不好意思问。
唐白索性就当作没听见,也不回答。
“夫人,吃饭了。”婢女过来叫李氏。
李氏冲她一瞪眼,却是叫她不要说话,那婢女战战兢兢立在一旁。
唐白明白,这是没准备她的饭呢。
还没说什么,李氏对唐白道:“你来了还没去看你二舅吧,快去吧。”
我的天,一顿饭也不留,唐白真是
就算病了花了不少银子,这婢女还用着呢,不可能揭不开锅吧。
茶水也不曾喝一口,唐白听懂了逐客令,出了门,绕了一圈院墙,去看许达全。
如今两兄弟一墙之隔,却是不再来往,各自开了门户。
听闻唐白来,赵氏却是热情的迎了出来:“你可还好?天杀的你大舅,居然收了人的黑心银子,把京城的宅子卖了,可怜你去哪里住呀”
原来,两兄弟闹翻,是因为这件事。
许达全如今在家里全心辅导儿子,倒是对这些事情仍旧不上心:“当初气不过,闹了一场便是了。”
唐白便问道:“大舅病了,问是什么病也不说,到底怎么回事?”
大舅四十岁都不到,怎么突然之间病的那么厉害?
“病?”赵氏冷笑,正要说什么,许达全呵斥她:“别说了。吃饭吧。”
“怎么不能说?他能做,就敢让人说。”赵氏对着许达全很不耐烦:“你还是多考虑,如何找你那些朋友,在皇上面前美言几眼,争取三年期满就能起复再用啊。”
许达全为此郁郁不得志,听了之后不说话了。
起复说的容易,朝中没人,何人肯美言。
以前爹还在时,不少人惦记着六皇子c四皇子都是他交出来的,多少顾念交情。
现在人走茶凉,他回乡丁忧,又不屑于阿谀奉承,自然是没人为他说话的。
赵氏见他不说话了,悄声对唐白说道:“你大舅,哼,两口子真是做得出来。”
唐白忙问怎么了,刚才李氏连饭都不肯留,就算是粗茶淡饭,也不至于如此待客,可见其中果有隐情。
“他装病呢。”赵氏提起这个就生气:“偏还不能大声说,你二舅啊,总顾念着兄弟情义,却不想,人家顾念他了没有。”
从赵氏口中,唐白才知道,原来当初,张雨薇和慕容宝儿合伙,找人到德州来,花高价买了许家的京城小宅子。
许达生怕弟弟知道,一直藏着掖着,直到唐白跟许达全说了,叫他跟大舅分钱。
谁知道,许达生根本不承认,口口声声说没有。许达全实在不想跟大哥计较,可这样明摆着把人当傻子,任是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便托了京城的朋友,查了画押之人。
果真是许达生的亲笔,许达全便来找许达生对质。
吵闹之时,许达生晕倒了。
这一晕倒,就再也没有起来,如此,缠绵病榻,也有一年多了。
许达生病了一年之后,李氏主动提出要分家。
待将家里的财产一盘算,结果,许达生看病,竟然花去了两万两之多,卖了不少铺子田产,还有凭有据的。
最后,只好将剩下铺子田庄等,折合成了两万五千两,李氏又哭哭啼啼,说女儿要出嫁,儿子要读书,丈夫要吃药。
纵然是再多不忿,大哥一家是这样的境况,许达全心软,又做了让步,最后,二房居然只分得五千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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