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我也跟你一起!”三皇子一边闲闲地看着小太监们收拾东西,一边漫不经心地笑道。宝玉闻言,不由得一怔,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要知道,这水漪可是堂堂的三皇子,而且还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皇子。而自己家里可不比那些皇亲国戚的府邸,更加赶不上那些王府。这番进宫一趟,他总算也算是见过世面了,他知道无论是宫里或者是王府,那必然是少不了侍卫的。就连京里其他一些重臣的府邸,基本上也都有自家的侍卫护卫着,可是自己家里毕竟只是国公府,虽然下人是不少,可是若说是正规的侍卫,却是一个也没有,这若是有个什么闪失,别说是自己难辞其咎,只怕是就连老太太都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连忙抬起头来,正要出言相劝,不料却被水漪的话给堵了回去:“这可是父皇的口谕,要我陪你一起,顺便也好去看看林姑姑。怎么,难道你想要抗旨?!”水漪笑道。闻得这是水靖的谕旨,宝玉顿时犹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而水漪看着宝玉那近乎绝望的神情,却不由得感到十分的有趣,又颇为好笑。“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本宫不过是去你哪里串串门子而已,难不成你家是刀山火海,本宫去不得?”
“殿下毕竟贵为皇子这若是有什么差池,草民就是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宝玉哭笑不得地道。自己现在急得真是好比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是这位三皇子却是一点都不紧张,倒觉得蛮好玩似的。“明天一早就出发,本宫就穿一身便装与你同行,轻装简行,神不知鬼不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父皇和母妃。”水漪笑道。“你也别这么紧张兮兮的,这可是宫里的规矩。今天别说是我与你,就是皇兄,此刻也正打点东西,预备明天去他的伴读的家里!”水漪笑道。
宝玉闻言,方才不再像之前那么不安了。既然这是宫里的定规,为了皇子们的安全,皇上势必早已做了安排吧?!收拾好行装之后,正好小太监与小宫女们也将两人的晚膳给送来了,两个人便一起坐了下来,安安稳稳地一起用饭。当天夜里,宝玉便严厉地告诫茗烟与墨雨两人,千万不要将水漪的真实身份泄露出去,否则别说是自己了,恐怕是整个国公府都脱不了干系,直吓得两人磕头不止。翌日一大早,当宝玉起身的时候,水漪就已经在准备梳洗了,由于今天他要与宝玉一同出宫回府,所以自然的,他也就换上了其他颜色的衣裳。
他见宝玉身上是一身儿的鹅黄色锦袍,便让人去给他挑了一件橙色的衣裳来穿。用完早饭,一切都准备就绪之后,两个人便在各自的随从的簇拥下,径直向宫外赶去。这一路之上,宝玉才算是知道,原来昨晚水漪并没有诓他,只见大皇子也正与他的伴读一起,也是已经收拾妥当了,此时也是正往宫门外赶去。水漪自小打出生起,就从来没离开过皇宫,更别说是像如今这般慢慢地信马由缰地走马观花了。
所以在出了宫门,来到大街上之后,他立刻就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好生的稀罕,眼睛都不够看了。“难怪每当父亲说起他当日私自随着伯父出巡江南的时候,就十分的怀念,这外面的世界果然是热闹非常!”水漪兴致勃勃地道。“三皇子所言甚是,别说是您,就是在下在家里的时候,也只是难得出来一次!”宝玉感概万分。“这是为什么?!”水漪奇道。“殿下有所不知,只因家母是年近中年方才有了草民,所以草民家里管教甚严!”宝玉无可奈何地苦笑道。
“年近中旬?”水漪大惑不解。“草民上面本来是有一位兄长的,可是兄长在二十岁的时候就暴病而亡了。除了亡兄之外,家母一共只生了一女一子。草民的姐姐在几年前就被选进宫去了,所以草民的祖母与母亲都将草民看管甚严!”“你姐姐?!”水漪好奇不已。“是的!”“请问尊姐的名讳是?!”“姐姐名叫元春!”“元春?!”水漪讶然。“不错!”宝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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