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贾母反倒是连眼角一个余光都不愿意瞧薛家母女一下,倒是回过头去,继续对凤姐道:“凤丫头,后日你妹妹们就要去北静王府赴宴了,她们的衣裳和首饰都准备好了吗?!”凤姐闻言,当即含笑回道:“老祖宗放心就是了!”“罢了,你办事我自来是放心的!”贾母呵呵笑道。
而此时,当宝钗听到后日一早,贾母就要带着三春以及黛玉去北静王府做客的时候,其内心几乎是快要崩溃的。若是王夫人没有被禁足的话,自然是会竭力为自己争取这难得的机会的。北静王水溶,不但出身尊贵,是正儿八经的皇室宗亲,而且还生得高贵端华,玉树临风,这样一位出色的男子,试问哪一位官家小姐不会心动?
更何况,水溶虽然身份尊贵,又十分得当今天子的器重,可是至今都还没有一位王妃。别说是正妃了,听说王府里就连一个侧妃庶妃都没有,整座王府里面的大小事宜,全依仗着北静太妃料理主持。唉若是自己能嫁进王府,哪怕只是一个侧妃,她也算是心愿得偿了。
只可恨哥哥闯下了这般大祸,别说是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嫁入王府,人家兵部尚书的状纸,至今都还在王爷手里攥着。这一次北静王府广发请帖,邀请京里各府的大家闺秀前往府里赏花赴宴,这本来是自己能够好好表现一番的大好机会。只是现在家里又出了这么档子事,哥哥至今都还在兵部的军牢里关着,家里的生意也需要自己精心操持,她如何能有机会?
母女两个狼狈不堪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如今薛蟠的官司总算是有了些许眉目,倒也不算是没有一点收获。只是那兵部的军牢非同小可,等闲人等是绝对不敢轻易去闯的。虽然薛家并不在官场,可是这军牢的规矩,她们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军牢的制度是自来都有的,况且从古至今都不曾有过丝毫改变,除非是皇上的特赦。无论是一般的平民百姓,还是达官贵人,甚至于皇亲国戚,没有皇上的旨意,或者是皇上御赐的金牌,谁都没有资格去探视。
如今薛蟠既然落在了兵部尚书的手里,那也就是他的劫数了,而军牢这一块铁板,很明显的,别说是贾母,恐怕就连自己的亲舅舅,都没法子去跟兵部尚书来个硬碰硬。现在除了在家里坐等之外,还真的是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之前备好的厚礼也没有派上用场,黛玉也搬到贾母那边去了。“我的儿,都是你哥哥连累了你,不然,你后日也可以跟她们一样!”知母莫若女,女儿是什么心思,做娘的不会猜不到。更何况宝钗自小就胸怀大志,不甘居于人下。“哼,现在一时的风光算什么?我倒是要看看,究竟谁才能够笑到最后!”宝钗恨恨地道。
“钗儿,都是你哥哥不争气!”薛姨妈含泪叹息道。“好在现在总算是有了大致的方向,虽说是在兵部的军牢,依照兵部的规制,哥哥虽说难免要受些皮肉之苦,也总算是暂时保住了一条命!”折腾了好几天,母女两人也实在是疲累不已,草草收拾一番之后,连午膳都没力气用,便胡乱地将就着歇息去了。
而贾府这边自然仍然还是一片祥和安宁的氛围,自打黛玉搬去和贾母一个屋子之后,贾母的心里真是实在是十分的受用。每日里除了一起用膳,歇息之外,便是凑在一起谈论诗词,或者如今日这般,偶尔的听黛玉抚上一曲,这样的日子,只让贾母觉得,仿若是自己的爱女并没有离开自己,依然还在身边伺候着一样。
“玉儿,今日薛家母女过来这一趟,多半是想打你的主意吧!”贾母含笑看着自己身旁的宝贝外孙女儿。“也许吧!只是听说兵部尚书发了话,他儿子受了多少苦,他就要在薛蟠身上加倍地讨回来!”黛玉嘴角一弯,俏皮地笑道。“所以说,家业再大有什么用?若是子孙不肖,不但败家,而且还极有可能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当初你外祖父就那样说过!”
“外祖母说这些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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