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穆府那边的事,终究还是由义忠亲王府给出面解决了,对于千年老妖来说,那可是住了大半辈子的府邸,而且还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可是话说回来,谁叫他如此的贪得无厌,这次又落到了水靖与水泽两父子的手里。水靖的脾气与他父皇大不一样,他父皇那皇位是太皇传给他的,他在位的那些年,天朝表面上都十分的平稳,并没有什么多大的波动。直到他晚年的时候,宫里才发生了一场政变,而那个时候,水靖却已然是弱冠之年,虽说他是那时已经被立为太子之位,可是他因为并不是嫡长子,身后也没有强大的母族为他撑腰,所以他一直以来都是靠自己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到自己今天这个时局的。
更何况自古以来,别说是在皇室之中,就是在寻常百姓家里,倘或有个分家不均的,兄弟姊妹之间,也难保不会同室操戈,反目想向的,如今更别说皇室的皇位之争了。水靖在还未被立为太子之前,就已经开始为先皇四处奔走办事。在明确了太子身份之后,他一边要帮着他父皇处理着政事,一边又要忙着躲避各路杀手的追杀,他所走的每一步,都布满了无数的荆棘与艰险。
如今现在这太子之位又落到了水泽的头上,水泽的性子比水靖更加刚毅果断一些,再加上皇后与忠顺老王爷的悉心栽培,那底子倒是又更牢固了些。如海进京之后,他又随着宝玉水漪去林府,在如海身边历练受教,长了不少的见识,那性子越发磨砺得更加的坚韧有余。这一次有关考场舞弊的案子,水靖是有意让他去牛刀小试,同时也是给他立威找准了时机。只是谁也没有料到,皇上并没有如往日一样,指派其他的官员去处理这件案子,而是让太子亲自经手。等到穆府那边的动静闹大了,各家府里方才如同炸翻了马蜂窝一般,轰然闹开了。
谁也没有想到,水泽竟然会悄没声儿的参加了这次科考,而且还是水靖的旨意。水漪倒也罢了,可是水泽毕竟是当朝太子,国之储君再说了,水靖为何要让水泽隐去储君身份,去考场赴考,那不明摆着,很明显的,他信不过学政司,也信不过翰林院。学政司倒还罢了,至少水靖并没有在开考的时候,把第一场的考题也给换了。在此次恩科开始之前,学政司一直都被翰林院压了一头,并且还被压得死死的。
现如今可好,学政司那边儿一点动静都没有,翰林院却反倒是闹了个鸡飞狗跳。一夜之间,所有在翰林院任职的老学究们,先后都收到了风声,昨儿夜里,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一起,带着皇上的旨意与侍卫,将穆老爷子从府里撵了出去,幸好义忠亲王府的世子及时赶到,老爷子方才不至于太狼狈。而更让他们提心吊胆的,是当他们听说,太子殿下与三皇子也参与了这次科考,这一下,这些老学究们更是连觉也不敢睡了。穆府的老爷子还顶着皇亲的名头,都被皇上与太子给办了,那自己人又算得了什么他们又不像穆府那样,有牢固的靠山作为倚靠。而且他们这些人,一个个年纪都不小了,有好几个都是半截都快入土的人了。若是在这个年岁,栽这么个大跟斗,那这脸可就丢大了。
平日里自己这些人还总在学政司那帮人面前嘚瑟,可是眼下人家那边风平浪静的,纹丝儿微动,自己这一头却已经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了。虽说这一次考试的考题是慕老爷子出的,他们这些人终究也不过是附和而已,就是论起罪责,也是慕老爷子的主犯,自己这些人,总不过是从犯。可是倘若依着天朝的国法,以及水靖的手腕,自己这些人只怕真的会晚节不保,搞不好,怕是下半辈子都得在大牢里养老了。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便是急流勇退,明哲保身罢了!荣华富贵算得了什么,终究还是自己的老命要紧。隔天之后的早朝,翰林院的一众老臣,各自纷纷向水靖递上了自己的辞官折子,自然还是以前那一套,不是告病就是告老,唯有几位品级较高的,诸如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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