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再给我做个文书吧。”
帐房先生一愣,问道:“做什么文书?”
史浩道:“我那文书共有九千九百九十九贯,如今我只支转一贯,余下的九百九十八贯你不再给我重新做一张文书?”
这帐房先生差点吐血,问:“你……只取一贯铜钱?”
史浩正色道:“是啊,我何时说过全部支转的?四海钱庄何时有规矩说必须全部支完?”
帐房先生怒道:“你不是最近天天过来向富掌柜哭闹,急用钱么?”
史浩道:“是啊,只是今天偏偏我茶庄不急着用钱,只需要一贯就可以周转开了,不成么?”
帐房先生道:“只支转一贯钱,诺大的四海茶庄,就周转的开了?”
史浩一脸认真的道:“是啊,胡掌柜说只差一贯,我有什么办法?”
帐房先生看了又看史浩,他却一脸无辜的样子,帐房先生气也没用,向手下的人吼了道:“把钱退回到银库房去。”他自己愤愤然的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手续繁琐的给史浩出具了一张九百九十八贯的文书,那些个伙计只得又把这些拿出来的钱一箱一箱的退回到银库房中。
史浩拿着文书看了又看,目视着伙计把银钱全都从这里搬空了,然后一拍脑袋向帐房先生道:“哎哟你看我这记性,后面我们胡掌柜说,明天还要去进货买茶呢,他后面又吩咐我全部支转了,我只记得前面他给我说的了,后面的话差点忘记了。”
帐房先生怒道:“你说什么?”
史浩笑道:“我说我要把这余下的钱都给支转出来,麻烦你让伙计们重新再给我搬出来吧。”
帐房先生道:“你说搬就搬,你是我四海钱庄的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权利。”
史浩道:“那我这钱是不支转的了?”
帐房先生强夺怒火道:“你不是来支转铜钱的,你是故意来找茬的,这钱你明日等富掌柜在时,再来支转吧。”
史浩道:“我文书齐备,富掌柜也用过印章了,你一个小小的帐房先生却如此态度对待客官,你还有理了。”
帐房先生针锋相对道:“我今日就是不给你支转,你能如何?”
史浩等的就是这句话,他双手一撑就上了帐房先生的桌子,站在上面向围观的来办事的其他客官道:“大伙儿都看到了,四海钱庄店大欺客,有文书也不给支钱,大家以后别再来了。”
帐房先生看他这般无礼,向伙计们一招手道:“把他拉下来。”
几个四海钱庄的伙计纷纷上前,一把将史浩拉了下来,按在地上就要上前殴打,王贵早就瞧见,冲上前去怒道:“你们做什么?”他力气极大,伙计们虽然人多,却都只是寻常的百姓,远远不是他的敌手,让王贵一手一个瞬间甩出解围,把史浩拉了起来。
史浩一站起来,怒了道:“好啊,简单无法无天了,不给支钱还敢打人。”他顺势一脚,把角落里摆放的装饰的大花瓶踢翻在地,花瓶不经摔顿时碎了,里面的花木泥士洒了一地。
帐房先生能坐到这位置上,是和富之荣有关系的,如何受的了他这一阵撒泼,何况他已经忍受了很久了,一看史浩这般,马上向手下伙计道:“去请富掌柜的。”
他喊的这伙计还没出门,就撞上富之荣的侄子富标,富标一把扯住这伙计道:“一个穷酸书生,何用着请富掌柜前来。”
帐房先生一看富标来了,赶紧过来向他大体诉说了一遍前前后后,富标听后向史浩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富掌柜已经用了印章准了你们钱,帐房也不曾为难你,若再是胡闹下去,损失的可是四海商号的脸面。”
这富标不怯不亢,说话有节度,难怪富之荣肯把他当心腹,史浩道:“我先前没想起来要全部取走,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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