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秦岭将军墓里出来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会做恶梦,梦到自己被困在地下,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找不到出口。我感觉我之所以会做这样的梦,完全是因为当时我摔到了悬崖之下,而猴子又去了别处,我的手电摔坏了,我只能在黑暗之中一点一点的摸索,寻找猴子留下的线索。
我明白那种噩梦当中醒不过来的感觉,那种无边无际的黑暗和无助感。
把庄周放下以后,我还给他留了一只手电,并且让手电处于打开的状态,我才放心的拿着我的那支手电往回跑去。
等我到了那个满是黑色神像的矿洞里以后,除了猴子还在跟虚空作战,所有人都已经在地上躺下了。有的在自言自语,有的手脚都还在乱动,有的在呼呼大睡脸上挂着神秘的微笑,反正这个景象看上去十分瘆人。
那些鸟还在这里盘旋着飞来飞去,看到我过来,就俯冲过来啄我,虽然它们冲撞在身上是有些疼痛,不过并不会给我带来严重的外伤,因此我根本都没有管,只一心想要把我的人带离这里。
本来猴子是站在离洞口最近的地方,我理应先将他带到对面的玉洞里去,但是他手脚都不听话,四处乱打乱踢,我根本没办法背他走,只好放弃了,先去背别人。
猴子的身后是叶知秋,她躺在地上睡得十分香甜,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
我蹲下去把叶知秋扶起来背到背上,猴子还想用折叠铲拍我,嘴里说着:“该死的怪物,把她给我放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他说话的声调有点像在唱戏,听起来挺好笑的。
我骂了他一句,说我是赵小楼,他才乖乖让我过去了。看来他现在并不是完全被迷惑住了的状态,应该是那种半醒半醉的状态。
我飞快的把叶知秋背到了对面,然后同样把之前对庄周说过的那些安抚的话说了一遍,又快速跑回那边去。
猴子还在手舞足蹈的,现在他嘴里已经开始唱起大戏来了,不过听明白他唱的到底是什么。
目前这种情况还是不能带猴子先走,那么只剩下张真人和冷雨两个人了。我想了想,张真人本身之前就受了伤,怕是支撑不了多久了,因此就先把张真人背了过去。
等我再回来,猴子已经倒在了地上,手脚还在不停的动来动去。他的帽子已经被那些鸟啄的掉了下来,我看到他头上已经有了好几个伤口,在往外冒着雪猪。
虽然伤口并不大,而且流的血也不多,但是一想到是那些鸟啄出来的伤口,我就感觉心里发闷,很不舒服。这个伤口到底能不能治?猴子的伤在头顶,会不会发作起来很快?
我看了一眼倒在旁边的冷雨,他的情况比起猴子来更加不好,他的衣袖不知道怎么已经破了,好像是被什么不小心划开的,他的手臂上密密麻麻都是被那些鸟啄的,肉都啄烂了,血水流了一地,我都怀疑他的这只手能不能够保住了。
不过,被这种鸟啄了,到底还有没有性命都是个未知数,现在担心他的手还真是个笑话。
我在心里快速的衡量了一下,决定先背冷雨过去。
我和猴子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如果他现在是清醒的,也一定会明白我这个做法,他肯定也会选择让我先救冷雨。
从年龄上来讲,冷雨比我们小,虽然小的并不多,但是我们毕竟是队伍里的两个算是领导者一样的人物,这种情况下先救他是无可厚非的。
从别的事情上来考虑,冷雨受的伤比猴子重,更加需要快速离开这个地方,不然他可能马上就要性命不保了。猴子却还能够坚持一会儿。
而且猴子是个特别有血性的人,我想就算是他马上要死了,肯定也是想着先救别人的。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你觉得他好像对别人的生命满不在乎的样子,实际上他非常有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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