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妹呀!
看着季连墨已经蹲下的身子以及开始行动的手,朗钰胸中一滞。
只见,他埋首于刘万山身前,神情专注,动作仔细,不惧任何“艰难险阻”,他甚至认真到一言不合就撕刘万山的衣服。
所以不是说好要脱了刘万山的衣服给她穿吗?
如今撕成碎布条是要怎样?
让她穿布条吗?
朗钰忍不住抚额,干脆她先走了好了!
她可不想穿碎布条,何况,她丢不起这个人。
如此想着,朗钰瞥了一眼季连墨犹在大干特干的背影,又转眼瞅准了闭合的屋门。
脚下轻挪,作势就欲离去。
只是
“放开!”朗钰闭上眼沉了口气,按捺着把季连墨一脚踹翻的心,耐心警告。
但是她的袍角不仅没有被放开,还被拽得更紧了些。
“给老子放开!”她睁开了眼睛,眸色和语气皆冷了几分。
但是,这对于季连墨来说,用对牛弹琴可能都不为过。
他像是没有听到朗钰的话一般,该抓着朗钰衣角的手仍旧抓着,不见松动,只有越来越紧。
他拽着朗钰的袍角,将她拉近了身前,“小公公。”
“脱好了。”季连墨微抬着头,眼睛似看着朗钰,却又似没有在看。
他低笑出声,头,则像是因着未去的酒意四下晃动着。
朗钰抬眼,循着季连墨抬起的一只手看了去。
然后,她整个人就不好了。
她闭上了眼睛,伸手再次抚在了额上,似无奈般轻叹了一声,“皇上!”
“啧,你说你这个人真的是”
“做事怎么就这么不留余地呢?”
“你说你脱人家衣服就脱吧,把人家衣服撕碎了也没什么,你怎么连条裤衩子都不给人家剩?”
季连墨茫然,朗钰拍手又道:“给不给他剩倒也无所谓,但是”
“皇上你不知道这样很辣眼睛吗?”
“做人是要有社会功德心的好吗?”
朗钰看着季连墨,满脸皆是“孺子不可教也”之象。
叹了一声,道尽了她此时内心中的“恨铁不成钢”。
“算了!”
“那个皇上您就送奴才到这儿吧,奴才自己个儿走就行了。”
朗钰看了一眼季连墨,作势就要转身离去。
嗯~她确实是转过去了,但是又被转了回来。
“还有完没完了?”这次,她是真的炸了,什么好修养,什么好耐心,什么为君者要沉着冷静,这一系列大道理统统被朗钰抛在了脑后。
她将眼眸一凝,伸手就去抢仍旧被季连墨攥在手中的衣角。
但是凡是她手到之处,季连墨的手都巧妙地避了开。
你追我赶,你赶我追,就这么几次三番。
朗钰已经开始有些微喘,但让她气愤的,她的衣角仍旧被季连墨攥在手中。
不仅没有松动,反而更紧了几分。
真的,朗钰打死他的心都有了,但偏偏这季连墨像头上长了眼一样。
即使不抬头,只要她一有动作,他就能巧妙化解。
“你究竟要怎么样?”朗钰牙根儿恨得直痒。
季连墨哼哼了一声,抬手指向了自己的眼睛,“朕想告诉你,朕的眼睛不是辣的。”
“是圆的!”
他又绽出了笑,憨态可掬,但朗钰一点都不觉得他可爱!
“所以呢?”朗钰看着他弯成月牙儿似的桃花眼,没好气地问。
“所以”
“小公公”
“什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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