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刚把其他两个大夫交到护卫手里的寸心去而得返。
步入内室,寸心一眼就看见了吴所谓,见他低垂着脑袋行为怪异,疑惑地看向了朗钰。
朗钰冲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白这个吴所谓在做什么。
给寸心使了个眼色,把她招呼到了身前。
“以后就由吴先生为老佛爷诊治,还得劳烦姑姑给他寻个住处,最好离正殿近一点,这样来往方便,如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能及时赶来。”
寸心又看了吴所谓一眼,郑重地点了点头,“这个钰公公自然不用担心,我会把他安排在偏殿住下,然后再寻上几个人盯着的。只不过”她探着头朝纱幔处看了看,低声道:“只不过我得给你提个醒,自从福公公当上宦者丞,这给光武侯通风报信的事,就落在他身上了,所以你得早做准备。”
“嗯,姑姑不用担心。”
朗钰与寸心互看了一眼,看出她眼中满是担忧,不觉冲她会心一笑。
见此,寸心稍觉心安,点了点头算是明了。
朗钰把刚才吴所谓写给她的药方递给了寸心。
她对这宫中情况还没有寸心那么了解,所以抓药制药的事交给寸心可能会更妥当些。
寸心接过药方没有询问,直接展开看了起来。
片刻后,她突然疑惑问道:“这药是不是不能在宫中做。”
朗钰摇了摇头,“可以。姑姑去做就是了。”
寸心心中本来存疑,此时见朗钰神色坚定,不觉也跟着平静了下来。
“好,我听你的。”
朗钰与寸心相视一笑。
上前与太后告了个安,寸心便带着吴所谓离开了正殿。
“老佛爷。此时可觉得舒服些了?”
内室中只剩下朗钰和太后两人,她近前把遮在床前的纱幔收了起来,倒了杯水,扶起太后,递到了她嘴边。
起先太后并没有反应,直到雾气扑在她脸上,她才醒过了神。
不过,她没有张开嘴喝水,而是转头紧张地看向了朗钰。
“小钰子,你说哀家该怎么办?”
“那吴大夫不都说了吗?老佛爷得抛去烦忧,戒怒戒躁,心平气和,安心养胎。” 朗钰冲着太后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而后不紧不慢地扶着太后坐起了身。
“哀家的江山都要没了,你让哀家如何安心?且不说群臣,这事如果让光武侯知道了”
太后欲言又止,面色突然变得有些阴沉。
“这孩子难道?”朗钰疑惑地问道。
她没有指名道姓说出晁蓟,但她知道太后心里明白。
果然,朗钰这一问,太后当即就摇了头。
“哀家不知道。”
“那老佛爷还担心什么?”朗钰把手里的茶杯再次塞进了太后的手里,“听奴才的,这肚子里的孩子呀就是他的。至于群臣那儿,老佛爷您就说,是先皇太过想念老佛爷,所以托梦而来,与老佛爷您在梦中共赴了云雨,所以才有机缘得此珠胎。”
太后闻言,精神一振,猛然抬头对上了朗钰的眼,烈焰朱唇上,霎时绽出了一抹摄魄之笑。
“你可当真机敏,哀家果然没有错看你。”
朗钰颔首欠了欠身子,“哪里,能为老佛爷解忧,那是奴才三生修来的福分。”
太后盯着朗钰看了半晌,视线转去的同时冷哼了一声,“你说得对,哀家没有什么可怕的。晁蓟一死,哀家就是这大魏天下的主人,哀家想让谁死谁就得死,难道还怕他们出来难为哀家不成?”
“太后老佛爷圣明。”
------题外话------
人生多苦,突然想给你们讲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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