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劫后余生之后的有气要发,又或者是自身本来就想出手,反正叶如晦是打定主意要帮这妇人出一次头了。
叶长亭不会不知道这客栈其中的猫腻,叶如晦毫不怀疑客栈里一共有多少人,修为几许叶长亭都清清楚楚,可这位第六境宗师对这些东西向来是不在乎的,就连这家客栈是不是黑店,叶长亭都毫不理会。
可叶如晦想管,于是他把妇人留在了厢房里,自己一个人缓步下楼。
下楼之前,叶如晦静静听那妇人说了盏茶功夫,其中内容大约便是说后院里有贼人几许,武艺如何如何高强,又是如何凶狠恶毒,要叶如晦小心。
叶如晦当即蹙眉问道:“这里距离菩提寺如此近,还有如此歹人?”
那丰腴妇人凄凉的笑笑,一脸悲意。
“坏人可不分在何处。”
叶如晦点了点头,若有所思。
——
平常这小镇本就客流不算多,虽说这菩提寺就在不远的深山中,可东越谁不知道这座古刹对于尘世事物几乎都不甚关心,也不接受香客,外来访问的客人大多也是吃闭门羹的多,鲜有人能够进寺的,因此这里来往的人少也是十分正常。
客栈作为小镇上唯一一家客栈,并没有起名,只是打出幡旗之后便作数,镇上谁都知道客栈的老板是一位家境殷实饱读诗书的秀才公,更是知道这秀才公自从在这里开了这家客栈之后,便放弃了要继续赶考的想法,而是娶了小镇西边的那铁匠的女儿,其后更是生了一个女儿,一家人的日子还得有声有色。他们只是不知道一件事情,这秀才公已经在某天暴雨的夜里被人把头颅割下来了,而这位秀才公的身体更是被宰成了肉酱,喂给了客栈里那条大黄狗。
而这些时日里,客栈里丢了性命的旅客也不下十人。
那群做出如此灭绝人性的歹人在后院呆了整整有半个月有余,从未出过后院。
后院门口,有矮小男子趴在门边上看了半天二楼的动静,只确定看见丰腴妇人进了那间厢房,之后便足足过几盏茶时间都不曾看见那妇人出来,这矮小男子低声骂了一句,只觉得才入住的那个小白脸原来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那妇人定是在房里被那小白脸狠狠操练。当下不由得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想起那妇人的胸脯风光,这瘦小男子便忍不住头晕目眩。这次出门,大当家管的极言,已经粗略算来是大半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心里有股子邪火,始终卸不去,可这客栈只有这妇人一个女子,这些天已经轮流出入几位当家的房间里了,怎么还轮的到他们这些跑腿的?至于那个小姑娘,实在太小,众兄弟们实在是无人有那份心思,也只有他这原本就是做采花贼被官府通缉之后,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的落魄采花贼偶尔压不住火的时候才有这想法。
仰着头看了半天之后,这瘦小男子实在觉得脖子有些疼,于是便扭了扭脖子,正好看见一个面黄肌瘦的中年文士走过来,瘦小男子精神一震,低声喊道:“二当家。”
小院之中除去屋门口有两个兄弟站岗,大多都在屋内休息,而二当家这些天更是几乎从不出屋子,现在在小院里看见他,瘦小男子被吓了一跳。
这二当家看似面容温和,性子儒雅。可谁知道这人肚子里有多少坏水,当时一行十几人入客栈之后,原本只想抢些银钱便行,可这二当家偏偏要宰了这客栈老板,用他的说辞便是读书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之后更是把这位秀才公剁成了肉酱喂狗,瘦小男子不知道二当家的想法,只是隐约觉得得离他远些才是。
二当家伸出枯草一般的手臂,轻声问道:“三竹,楼上作何动静?”
三竹小心翼翼开口说道:“那妇人进了屋子里,半响未见动静,要不要叫上几个兄弟上去看看?”
三当家摆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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