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简直是油盐不进啊,高昌河没办法再和他继续这么交流下去了,说多了都是泪,摇了摇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拘留所。
望着高昌河离去的背影,原亮突然有种被人“遗弃”的感觉,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想着高昌河刚才的那番话,脑子里不由得浮现出那位邹警官的那双眼神,冰冷、诡异、刻薄、麻木、鄙夷、愤怒、
灰蒙蒙的天没多久便黑了下来,伴随几声轰隆隆的雷声响起,外面滴滴答答下起了小雨,拘留所不同于看守所,除了限制你的活动范围,到点吃饭,到点睡觉外,没有人管你在里面做什么。
和原亮关在一起的这些人要么是小偷小摸,要么是卖淫嫖娼,倒卖黄碟等等。
因为臭味相投,这些人很快扎成了一堆,吹吹牛逼,抽抽烟,打打扑克,下下棋什么的,到了睡觉的点儿各自回到自己的“狗窝”躺好,然后就开始彼此吹嘘着自己在外面是多么多么的能干。
除了偶尔下棋打发一下时间,原亮基本和他们也说不上什么话,因为他总觉得里面有那么几个人看他的眼神不太友好,甚至带有强烈的敌意。
躺在靠墙边那张一米宽的小床上,双手枕着脑袋,两只眼睛一直盯着破旧的天花板发呆,算起来已经六个小时过去了,到目前为止,除了高昌河作为一个朋友的身份来看过他,还没有一个警察叔叔过来提审自己,这好像有点不符合逻辑吧?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段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又有哪件事是符合逻辑的呢?
比如说他遇到了妖怪,闯了地府,蝙蝠妖伤了小红枣,师父是嫦娟仙子等等,以后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比这儿更荒唐的事儿呢。
只是,无形之中他总觉得有股魔力在推着他一步步走向万丈深渊,这股魔力并非出自人和妖,是一种看不见的力量。
记得第一次从瑶山上下来,师父千叮万嘱让他去找原建国,习惯了把师父的话当成耳边风的他,到了繁华的大都市后就把师父的话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即便如此,师父也从来不骂他,不给他脸色看。
倘若我找到了原建国,是不是就不会有那么多怪异的事情发生了?如果真是这样,我太对不起师父了。
于是,他临时做了一个决定,出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原建国的下落。
心里想着太多的事情,不知不觉半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下半夜起来上个厕所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外面铁门上留着的那个口子贴着一张冰冷的脸,那眼神和他白天见过的一模一样。
邹市明?
他顿时一个激灵,等他提好裤子去看清楚的时候,那里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我看错了?
为什么那双眼睛这么诡异呢?
利利索索地脱了外衣去床上躺着,不再去想那些繁琐的事情,或许明天一早就能出去了,还是先把精神养好再说吧。
好不容易有了几分倦意,谁知刚一闭上眼睛,睡在他旁边的四个强壮的汉子突然翻身过来,其中一人像头死猪一样趴在他身上,另外四人分别按着他的四肢,原亮拼命挣扎,却发现浑身使不上一丁点劲儿。
卧槽,撒了泼尿而已,怎么就变得虚脱了?
这已经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些人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发难,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原亮完全散失了抵抗的能力,只能大声呼救,其中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壮汉用手捂着他的嘴巴,另外两个瘦子抡起拳头在他胸口猛捶了十几下,原亮只觉腹中一阵翻江倒海,喉咙一甜,喷出一大口鲜血,复又吞了回去,这种感觉可想而知。
“原老大是吧?王董让我们哥几个来问候你。”刀疤脸冷冷地哼了一声,说罢拽来一床被子继续蒙在他的头上,然后几个人跳到床上,对着被包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