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抬头瞧虽然只能见到一小点的天空,可下面却光亮了许多。此处除了每人坐着的石台并无其他地方可供落脚,满家兄弟站了起来伸伸腰开始四处查看能否出的去。
忽听得水响,一瞧是武小树又再抓鱼,二人已吃得很饱再抓来鱼也吃不下去,眼见水中似乎没有了鱼在游动,不由得气的牙痒。
满肥寻不到出路,开口问道:“朱公子,小姐会不会来救咱们?”
朱亦群抬头望了一眼上方,又瞧着崖壁中间那三处出口说道:“即便织田小姐愿意来救,可也没这么长的绳索。”
满肥道:“命人去城里买便是。”
朱亦群狠狠瞪了他一眼,连话都未说,显然懒得反驳。
满矮骂道:“你说话怎不动脑子?小姐不知何时才会发现咱们,即便知道了咱们活着,一瞧路上竟有怪物抓人谁还敢进来?若是去城里买绳索一去一回得四五日,水中眼见没了活鱼,到那时小姐救上去的只能是死人了。”
满肥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气的攥拳锤墙,此处相对封闭,登时嗡嗡声钻进每个人的耳中。
“蠢才,快些住手。”朱亦群捂耳骂道。
满肥似乎已经绝望,听他说话难听竟然凶性大发,双手如钳向他的脖子掐了过去,朱亦群大惊,一缩脖子低身自他肋下穿了过去,口中叫道:“你疯了不成?”满肥瞪睛瞪得贼圆,嘿嘿笑道:“反正也是个死,我将你杀了吃肉还能多活几日。”说着双臂张开猛向他上身抱去。他三人所在的石台本就不大,没有闪转腾挪的余地,朱亦群只好又如前番一样低身自他肋下穿过,口中又叫:“矮子,快些叫你兄弟停手。”
满矮恍若未闻,脸上竟然带着狂喜之色,大笑道:“哈哈,原来此处有出口。”说着手抓脚蹬往前乱撞。
武小树一见满家兄弟神情不对,想了片刻猛将手中的鱼丢了出去,扭头见白美玲正在咀嚼自己刚给她的鱼片,慌忙说道:“别吃,快吐出来。”
白美玲对他笑道:“如此美味的东西怎能吐出来。”说完竟咽了下去。
武小树又想起刚丢给巫山一条鱼,急忙叫道:“师兄,那鱼莫要吃。”
巫山抓着鱼正在狂啃,听他叫自己别吃顿时急了眼,咬下一块鱼肉大嚼着说道:“娘的,到底不是一个师父,送给了我还有脸张口往回要,偏不还你。待我吃饱了还要去杀你师父。”
听他说话异常,武小树心里凉了一半,再瞧对面满肥不再找朱亦群麻烦,反而冲着水池叫道:“哈哈,好大一锅牛肉汤。”说罢趴下身子喝了一大口,随之面露满足之色,又再低下头继续狂喝。满矮不再撞崖壁,反身抱着朱亦群哭道:“爹,这么多年你去了何处?我兄弟四人无人照管吃了多少苦你知道么?”
朱亦群初始满脸嫌弃之色,片刻间竟柔声说道:“织田小姐,自我初见你便倾倒与你的美色与智慧,心想若能得你垂青此生定然只爱你一个,当知悉你竟然去到地牢陪那武小树,我的心顿时如同水煮油煎一般。唉每每见你隆起的肚子我真恨不得使劲踹上几脚,我恨那为何不是我的孩子。其实我已猜到我娘被你杀了,可即便如此,我仍旧下不得狠心舍你而去,我喜欢你的一颦一笑,喜欢你沉思时双眉微蹙的模样,喜欢你瞧我的每个眼神,此生若能常随你身边我心满意足矣。”
武小树瞧他满脸柔情倾吐心声的样子顿感好笑,此时方知这朱亦群竟深爱织田小商,听他说田不语被织田小商所杀,心中疑团顿解,明白了织田小商所说的田不语乃母女互杀而亡都是谎言。此刻他惊诧于朱亦群所言,对眼前四人的反常举动更感震惊。
正在惊疑不定时,忽觉得一只手摸到了自己前胸,扭头一瞧却见白美玲眉宇间带着羞涩与妩媚,张口说道:“公子,抱着我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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