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垣看着夏逸琳一行人渐渐走远,薄唇开启,“人都走远了,还不出来?”边说边将屋内几具尸体震出屋外,“帮我收拾收拾。”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解决,告诉本座,为何要与夏逸琳扯上关系?”空灵虚无的声音四周响起,让人分不清说话的方向。
无奈之下只得自己动手的顾铭垣慵懒回道,“夏逸琳是个有趣的人,在我看来,比你心上人”话还未说完,他便感受到了一阵巨大的灵压,迫使他发不出声来。
“此次饶你一马,若下回再让本座听见你提起她,便手不容情了,”虚无缥缈的声音顿了顿,沉沉问道,“那夏逸琳腹中的胎儿可还好?”
灵压骤然消失了,顾铭垣略狼狈地跌在冰冷地上,心里便有些闷气,没好气地回道,“胎儿十分虚弱,除了我顾某人和那刁钻古怪的元春子,只怕世上再无第三人能诊断她的脉象,”先是自夸了一会儿,又凝重地补充道,“只是她体内的诛灭着实费解,现在尚未知晓会对胎儿造成什么影响,更奇怪的是,我连胎儿的月份都未能判定,行医十多载,从未遇到过此事。”
“你灵力与她相较甚远,若她无意让你窥探,自然诊断不了,”那缥缈的声音含了几分不屑,“让你调制的药,完成了么?”
一提起药,身为医者的顾铭垣敛了笑意,站起来施了个法阵,阵内露出一个玉瓶,他边拿着玉瓶边道,“此药每颗只能稳住你身上的戾气一个月,并不能根除,且随着你灵力增加,戾气也越来越难压制,你看情况服药吧。”
一阵大风刮过,将顾铭垣刮倒在地,同时他手上的玉瓶消失了,周围只伴着一句似有若无的话,“谢了。”
顾铭垣揉了揉腚子,后知后觉道,“混小子,明明心有所属”竟还让别的女子有了身子。
他本想追问细情,但以那人的个性会回答他才怪,只得深叹了口气,“摊上这小子,夏家妹子可怜了”
夏府。
夏逸琳踏进夏府后第一件事便是到辛姨娘居住的潜思阁,却见四周婆子丫鬟多在一旁抢夺屋内的摆设。
“这绿玉翠竹瓶是我先看上的,应该给我!”一个中年婆子说道。
“放你臭屁,这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滚一边去!”说完另一个婆子抬脚揣去。
“这是我的!”
“明明是我的!”
屋内的众人只管抢夺财物,没有留意抛下众人前来的夏逸琳,她放轻脚步走向一把掉了漆的木椅上,开口道,“这阁中之物,不是你们的,而是我的。”
明明只是不大的声音,却钻进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众婆子丫鬟回头一看,见夏逸琳托腮嫣然璨笑地坐在藤椅上。
众人不以为惧,那个年纪最大的婆子说道,“三小姐,辛姨娘生前曾经说过,要将这瓶子送给老奴,以犒劳老奴多年来的服侍,三小姐要是不信,大可去问二夫人。”
其余婆子一听,也都睁眼说瞎话,“对对对,辛姨娘自尽前,对奴婢们宽厚慷慨,将这阁中的摆设都赏赐给了我们。”
皇上赐婚的圣旨先是给了夏阁老,但夏阁老一向对这庶出的侄女不加理会,又发现她竟私自离府,便未能宣旨。领旨的人都不在,怎么宣?夏宗主深感庆幸,幸而是将圣旨给了他,不然万一皇上命人过来宣旨,夏逸琳又不在,岂非丢了夏家脸面?
本来宣读圣旨一事皆由太监来做,但没想到皇上竟如此看得起夏逸琳,让他这个夏家宗主亲自宣读圣旨。他自然不愿给这没出息的侄女面子,又不能拂了皇家颜面,想起二儿子与夏逸琳关系尚可,便命他代为宣旨,故而夏府众人大都不知晓夏逸琳被赐婚给二皇子。
夏逸琳扫视一周,目光锁定了年纪最大的婆子,左手支颐笑呵呵问道,“这位想必是钟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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