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琳说了这么一会子话,口也干了,便让银欢过来斟茶,银欢趁机说道,“小姐,方才听小清说五小姐在房中寻死觅活的,惊动了老夫人,老夫人听了五小姐的告状,让小姐您过去一趟。”
夏逸琳说道,“好,我也正好有事,”然后对钟语淑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两年前究竟是谁指使奶妈,引诱我出府?”以致于这肉身私自离府,被夏鹤轩错手打死。
钟语淑一听,立即吓得浑身发抖,“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真的不知道,你饶了我吧,唯独此事,我真的不能说,若是说了不,我不能说”她一股脑跪下给夏逸琳磕头,“这个问题我不知道,你要怎样害我都认了,只求你别再问了,不然我真的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夏逸琳与银欢对视一眼,银欢笑道,“奴婢还有些琐事要处理,就不打扰二夫人和小姐了。”
银欢退了出去,见小秀正在门边站着,便上前询问道,“方才不是叮嘱了别打扰小姐吗?咱们在这里怕耽误小姐事情,还是去准备晚膳吧。”于是想要拉着小秀的手往外走。
不料小秀却往后躲了躲,没让银欢碰到手,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于是小秀道,“银欢,小姐近几天都没有出房门,是否身体还未大好?”
“没有呀。小姐身子早就大好了,”银欢笑道,“二夫人这次来,也是因为小姐请二夫人点拨一下管家事宜,毕竟日后要嫁入皇家嘛。”
小秀笑了,看着银欢的发髻道,“银欢,这个发髻似乎跟你平日性格不太相称,要不我帮你重新盘发?”
“难得姐姐有心,但小姐说我这个发髻看着很舒心,也很喜欢,我正想请教你是怎么盘发的呢,”银欢道,“我们都是新来服侍小姐的,彼此都还不太熟悉,日后相处的日子多得是,若是妹妹哪里做的不好,还望姐姐多多指点呀。”
小秀正在思索,听银欢这样说,点了点头,“都是服侍主子的人,自然该相互帮衬。”
两人正在说着话,突然钟语淑从房里走出来,急匆匆地走了,夏逸琳并没有出来送客,银欢与小秀便进去看下情况,发现夏逸琳眉间紧缩,很是难受。
“三小姐,你怎么啦?”银欢道。
“主子,你怎么了?”小秀也一并问道。
夏逸琳疑惑地看了小秀一眼,小秀立即上前想扶着夏逸琳,却别银欢抢了先,“小秀姐姐,你先去烧壶热水来,小姐有些不妥,你去请府中大夫过来。”
小秀还想留在原地,但见银欢态度坚决,便只好乖乖退了出去,待她走远后,银欢连忙问道,“小姐,又怎么了?你怎么每回都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夏逸琳轻描淡写地笑了笑,“无妨,伤不了我的,”于是站起来往床上走去,“如今既然我已经掌事了,让他们加多些炭炉和被子过来,要最上好的,给我的碳若是有一丝黑烟,我定然让管家卷包袱走人。”
银欢也笑了,“姑奶奶呀,你都要出嫁了,即使这里弄得再好过两个月便要换新主人了,这又是何必呢?”
潜思阁破旧不堪,但对于寻常人家而言也算是颇为宽敞了,而且自从辛姨娘去世后,这里便只有夏逸琳一人居住,显得房子格外阔朗,房外也移植了十数棵梅花,看上去整个院子清新舒爽,颇有美感。
天色愈发暗了,银欢拿了火折子吹了吹,点亮了桌子上的蜡烛,再用描了画的布灯笼罩上,显得又暖了几分,夏逸琳呼吸舒畅许多,“方才我用了窥测心窍之法,此事有些劳累罢了。”
钟语淑既然不肯说,夏逸琳也就不问了,直接来硬的,但是这个术法算是禁术,而且还是她自己下令作为禁术的,没想到今日却自己打破禁令了。
“还好司隶没在身边,不然肯定要被念叨死”夏逸琳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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