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琳从安郡王妃的客房醒来时,银欢正在一旁出神地望着窗外,顺着她的眼神望去,窗外都是白茫茫的雪地,如今已经是冬末春来,雪融了露出一截红色的桥,桥底下有些绿油油的小草在冒尖。
“怎么了?在想什么呢一动不动的。”夏逸琳掀开被子,一阵寒气袭来,她抖动了两下,随手披上了一件厚绒袄子,走到银欢跟前。
银欢没有回头看她,而是低下头闭着眼,笑道,“安郡王妃还是如以前那般好客。”
安郡王府与恭亲王府本是交好,但世事难料,谁又想得到如今恭亲王府只剩下她一个无名的庶女。
“过往的事就不要多想了,你已经往前走了,若要把过往背在肩上,就迈不动步子了,”夏逸琳拍了拍银欢的肩膀,把窗关上慢悠悠地说道。
银欢转过头来为夏逸琳梳妆,突然想起小秀来,“论起梳妆的功夫,还是小秀的好,只不过最近似乎病的更重了,小姐要不要回去看看她?”
夏逸琳手微微一顿,随即说道,“不必了,她会过来找我的。”
已经是晚膳时分了,夏逸琳往门外看了一眼,“顾铭垣他们呢?没有留在安郡王府吗?”
她已经起来这么久了,还没见到元春子和顾铭垣,觉得有些奇怪。
“顾铭垣刚刚从赛场回来,看到小姐还在休息,就出去了,他和贺督最近怪怪的,不肯留在这里。”银欢道。
夏逸琳平日里对银欢和顾铭垣两人的事也没有多留意,今日想起便说道,“你们两人如今怎么样了?”
银欢满脸绯色,嘀咕道,“也不怎么样。”
既然不怎么样,也就是进展还不错吧,夏逸琳这般想道。
又想到自己今日在赛场上见到夏鹤轻这样惊讶,但聿原却似乎半分没有觉得诧异。
可见是早已见过夏鹤轻。
夏逸琳就坐在聿原身旁,她很清楚聿原的眼光一直追随着夏鹤轻。
但是让她不明白的是,难道聿原就分辨不出来谁才是真的她?
还是说,其实聿原对她的爱,也没有这么纯粹?
夏逸琳摇了摇头,不再去想这些儿女私情,神族的存亡寄希望于她,再说神魔殊途,若是真和他一起,也未必会有好结果。
理智是这么告诉她的,但是心底还是有种轻轻的疼痛感,就如同一根针刺入了皮肉,肉眼看不见,但只要一触碰,就会刺痛。
“下午两场比赛如何?我这么不识趣地提前离席,难道没有人说什么?”夏逸琳问道。
银欢迟疑了片刻,将顾铭垣告诉她的转告了夏逸琳。
夏逸琳听完皱起眉头,“顾铭垣猜测是唐皇后所为?”
若果真如此,倒是合情合理,只不过这也太过于合情合理了,夏家人正义愤填膺,但如是唐皇后下的手,夏鹤辁考虑得失,未必会给夏逸珊公道。
“大姐受委屈了,”夏逸琳双眸凛冽,“有人想要对付她,但是她不是最终的目标。”
若是没有遇到司空,只怕夏逸琳也会认为这只是唐皇后想要为自己两个儿子谋算,毕竟天启帝宠幸王贵妃,与唐皇后已经多年形同陌路。
“我认为要对付大小姐的人,跟刺杀我们的人,幕后之人是有关联的。”银欢道。
夏逸琳赞赏道,“继续说。”
“我们刚刚出了赛场,就遇到行刺,天子脚下竟然有这个胆量,若说没有皇族背景我是不相信的,而且夏家名声最佳的大小姐竟然受到这种侮辱污蔑,分明就是跟夏家宗家有仇,”银欢道,“而夏家旁系的夏鹤轻,上午刚刚赢了一场比试,灵力之高让人忌惮。”
又是夏鹤轻。
“但是夏家旁系的人很多,今年夏家旁系许多子弟都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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