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跪了再说吧。”
“好,我跪。”
我听到施罗霜一直在说,算了,她现在身体弱,刚没有了孩子之类的,真是虚伪啊,变成现在这样,不就是施罗霜一手策划的吗?除了她之外,还有谁会那么恨我,那么恨我的孩子?
我掀开被子,慢慢的下床。
然后,我在邵斌和施罗霜的面前,慢慢的跪下了,我的膝盖还没到地上,我就听到邵斌说:“真是无趣,我们走吧,医院里细菌多,还有我不想看见的人。”
施罗霜看了我一眼,她对我最后没有下跪似乎有些失望,但因为邵斌在那,她也没好说什么,就留下一句话:“你好好休息,过两天,我再来看你。”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了,我啪嗒一下,我就跪在那里,我的手拼命的敲着地,手腕上的伤好像撕裂了,疼痛愈发厉害,雪白纱布都被血给染透了,一滴一滴的血滴落下来,落在了地上。
因为疼痛,我昏死了过去。
醒来之后,我已经没有了求生的欲、望,割腕死不了,那就饿死算了吧。
护工每顿饭都给我送过来,但是我一口都没有吃,挂营养液,我又偷偷的把营养液给拔了,短短的几天,我消瘦的很快。
流产很伤身尤其是三个月快四个月的样子,孩子都已经成型了,比起未成型流产,对母体的伤害要大许多许多,我开始有后遗症,脑子记不清楚事情,头发大把大把的掉,脸色也很难看,我都不想照镜子。
我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谁能够给我一刀,让我死了,我可能还会感谢他。
所以当罂粟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恳求她:“罂粟,我们曾经是好姐妹对吧?就算现在不是了,我求你帮我。”
罂粟摇头:“我不想手上沾血。”
“叶深不是一直想要对付我吗?你让他来,让他来。”
“够了初薇,叶深现在已经被邵斌给困住了,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了,我也从叶深的身边离开了。”她跟我讲,她原本是想离开的,听说我流产了,她有些不放心,所以来看看我,没想到,我变成了这副样子。
“可能我现在说什么,你应该都听不进去了,但我还是想要劝你,要么就躲得远远的,不要再见邵斌也不要再去招惹施罗霜了,要么就站起来,把你失去的全都夺回来,你现在这不死不活的样子邵斌肯定也看不见。”
“我还能做什么?还可以做什么?”
“至少,你还能留在邵斌的身边,施罗霜不是眼中揉不得沙子吗?你就一直待在他的身边,膈应死她,不仅如此,你还要比她宠,让邵斌远离她,厌恶她,最好再怀一个孩子,让她难受。”
“我觉得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没事啊,等病养好了就回去吧,回老家找个老实人嫁了,我还是羡慕你,你就算变成现在这样,你还是比我要干净。”
“罂粟,你走了以后,还会回来吗?”
“应该不会了,这里是我最伤心的地方,我现在只想远远的逃开,然后再也不回到这里。”
罂粟要走的时候,我叫住了罂粟,我问罂粟,我们两个还能做朋友吗?抛开邵斌和叶深的话。
罂粟冲着我笑了笑:“我觉得我们一直还都是朋友。”
“那如果我叫你留下来,你会留下来吗?”
“你不怕我吗?不怕我再次把你给害了?上回,我可害你欠了一大笔的钱。”
“以前的那些事我不想再提了,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我现在身边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我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我想你留下来。”
罂粟最后还是留了下来,不是因为叶深,是因为我。
其实在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有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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