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珊瑚终于回到镇南王府的时候,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在她住在宫里的这半个月时间里,珊瑚享受到了最为仔细妥帖的照顾, 除开众星拱月般的被一群宫人小心伺候,并固定每日三次的太医院太医看诊把脉外,便是连当朝皇后都日日来她床前探望, 温声细语的一番劝导与安抚的同时, 脸上更从来都是慈爱的面孔,话里话外也从不替自己的儿子求情, 只完全一副为她真心着想的慈和长辈模样。
若不是借着外挂早就知晓对方的心思, 单单只看表面,便是珊瑚也不得不夸一句性情够稳, 演技也漂亮,既用公平公允的态度迷惑住了前朝众臣, 更是贯彻了以往慈和仁善的大家皇后形象, 几乎所有人都相信身为皇后的她是如何的大公无私了如果忽略掉这么久了珊瑚这次意外上面仍没有决断的话。
最后,直到珊瑚彻底痊愈准备出宫之际,皇后方才带着皇上下的一纸圣旨给了她一个所谓的“交代”。
抛开前边一大堆对她形象的赞誉, 珊瑚只用记住最核心的一句话就成——特赐婚于太平王世子朱祁澜。
完全不容她本人有任何置喙余地的简单直接这便是皇权。
房间里。
珊瑚坐在梳妆台前, 身前放着的是一个金漆匣子, 匣盖开着, 里面放的是正是明黄色的圣旨。
里面的内容她早已熟急在心,但回到屋里的第一件事, 她仍是忍不住将其拿起, 展开细读。
摩挲着圣旨上那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珊瑚面上愣愣的,似感叹,又似只是寻常。
忽然的,她朱唇微启,轻喃出了声:“朱祁澜~”
呵,她倒是第一次听全他的名字。
想起当日在宫里对方与她说的话,再想起今日的情形,即便中间有着她几分顺势推波的功劳,但如现在这般一切事情都按着那人早已推断出的顺势走来,仍是让她忍不住在心下感叹一句,这人对大局和人心的把握实是精准,这已不是单単一句通透可以形容的了,再加上他那反复无常的性情和神秘莫测的武功
珊瑚可以肯定,若不是有那么一个隐晦的癖好在,原世界里便拥有主角定律的陆小凤也不可能拿下对方,不仅仅是武力的差距,还要算上宫九那看透人心的算计。
当然,若论人心,珊瑚自认不会比任何人差,她唯一的劣势便是无法直接突破这具肉身人设的限制。
她出生镇南王府,父亲在世时府上便受当今圣上的忌惮,而当她这世的父亲手握天下兵权的时候,皇家对他便更是欲除之而后快,而后面的事也验证了这一点,至于说最后没有赶尽杀绝还留下了她这么一点血脉,不过是胜利者最后为彰显仁德而做的施恩手段罢了。
当时珊瑚人小力薄,便是有心,也实在无力,因为无论她当时有着怎样的心智,都无法摆脱掉身份和年龄所存在的限制,能保全生身母亲已是万幸了。
然而,也因此,她自小便被母亲灌输了仇恨的种子,虽然珊瑚心下清楚复仇的渺茫,但在面对这世母亲临时之时那双猩红的眼眸之时,珊瑚仍是不免心下一软,应了下来,反正在这个世界,皇家可没有所谓的皇者之气,在她眼中最多不过是一个权势较大的门户罢了,既影响不了她的气运,还能有助于任务的完成,她何乐而不为呢。
是的,她会应下,可不只是单纯的想还这世的父母一份因果亲缘,更多的当然是为了任务,也是考虑到了自身人设的关系,她若单纯的守在后宅当县主,只怕是一辈子都没法完成任务,但若是她身上还背负着这样一份血仇,那么她顺势能做的事便多了。
性情的故意分裂与转变,暗地里的势力培植,再加上各类敛财的手段,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为这次进京而提前做出的努力,若没有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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