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来表达意愿,想让德妃去皇上那儿提一提。所以聂大夫人说完后德妃也没有表现的很意外:“聂太傅年少有为,想必也是有很多人相与聂家结亲。”
“聂家几辈都是读书人,安分守己。”聂大夫人也不希望后代子孙从武,谦逊的很,“那孩子从小是被祖父教导长大的,如今也继承了他祖父的衣钵,别人夸他年少有为,实则也是圣上体恤我们聂家,提拔他入宫教导太子。”
“聂夫人不必谦虚,若是聂太傅没有真本事,圣上也不会单体恤二字就破格提拔他入宫教导太子。”德妃和皇后不同的是她一心为了太子着想,对于聂家,她自然也是感恩和气,“圣上近来夸了太子,也是多亏了聂太傅的教导。”
“娘娘快别这么说,这可是要折煞了我们,为人臣子那都是他们应该做的。”
聂大夫人忙起身下跪,德妃见此,眼神微闪,也就顿了那几息的功夫身旁的宫女前来把聂大夫人扶了起来,德妃脸上还是那和气的笑意:“聂夫人这是做什么,聂太傅教导有功,别说是本宫这么夸几句,圣上那儿也是重重有赏的。”
德妃的语气相较于刚刚有了变化,就连脸上的笑意都多了几抹,聂大夫人感受在心,也是想趁热打铁,求德妃在皇上面前美言自己儿子几句。
离开玖贞宫的时候聂大夫人觉得自己闷出了一后背的汗,随身的丫鬟扶着她,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才轻声问:“夫人,您怎么不直接向德妃娘娘替少爷求娶公主呢。”
“你想的太简单了。”聂大夫人捏着帕子擦了擦额头,也就是她下跪的时候德妃的反应才到了她预想中的那样,最开始她提起这事时德妃的反应太淡了,这宫里的主子又有哪个是真正好脾气的,看起来与世无争,其实都得人供着,恭顺着。
“皇后娘娘那儿您还要去么?”
“不去了。”聂大夫人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这事儿皇后那儿也求不得,可要是儿子自己和皇上开口求赐婚,那就省事多了,偏偏一家子都是死脑筋,也不知道德妃这儿行不行的通。
聂大夫人离宫这会儿,玖贞宫这儿德妃由人搀扶着进了内屋,一旁的何嬷嬷伺候德妃多年了,刚刚也在屋里听了聂大夫人一番话,此时忍不住开口:“娘娘,聂大夫人是为允宁公主来的。”
“嗯。”德妃淡淡应了声,坐下后似乎在想什么,半响才问她,“蔚宁呢?”
“应该在苑里,奴婢派人去请她。”
“不用了。”德妃摆了摆手,何嬷嬷扶着她坐下,“娘娘,大公主前些日子才来和您说过聂太傅的事。”
德妃知道一些女儿的心思,可今天聂大夫人来过后情况就不同了,求到她这儿无非是想在皇上跟前提一提,以聂太傅如今在圣上眼前的地位,说不定这赐婚的圣旨就下了。
“那是圣上拿主意的事。”
德妃话音刚落屋外就传来了求见声,王秀女求见。
春日的午后阳光正好,从玖贞宫出来的王馥婷朝着储秀宫走去,过了长长的宫廊,在距离储秀宫外不远处的亭台听到了琴声。
王馥婷停下脚步,从这儿抬头看过去,越过了宫墙刚好能看到摘星楼的三楼,琴声就是从那儿传来的。
她看到一个白衣男子在抚琴,栏杆遮挡下瞧不清抚琴的动作,唯一看得清的就是他的侧脸,带着遗世独立的孤傲,俊美的动人心魄。
景加琴总是容易把人勾入情境中去,佳人养眼说的也不止是女子,王馥婷从没有见过这么美的男子,葛西倌楼里最有名的清伶恐怕都没有他的六分好看,她第一次看愣了。
“小主。”身后的宫女小声叫她,王馥婷回了神,还没意识到自己看的专注,只轻轻问那宫女,“那边是何人?”
“小主,那是摘星楼,国师大人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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