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布巾包裹住她的长发,温柔的几乎快要感觉不到,唯有发丝间轻轻的摩擦声,像是工匠老师傅在磨木,不急不躁,耐心而享受。
紫苏朝着落葵她们点头示意,几个人退了出去,关门时落葵还有些犹豫,低声问紫苏:“不用在屋里伺候?”
“在外面候着就行了。”紫苏转头找德福,“公公,殿下出宫前可用膳了?”
“用过了。”
“那殿下今晚?”
德福笑着拉她到一边:“殿下出宫的事没几个人知晓,太子宫里有韵泉拦着,但也不能太晚。”
“那公公一定还没用膳吧,府里慕叔藏了几坛好酒,我让落葵去隔壁给你摆着,外头有我们呢。”紫苏笑着示意落葵去找慕叔拿酒,德福也不推拒,依着殿下的性子,恐怕是要呆到天亮才肯离开。
屋内烛火昏黄,青澄的头发已经擦的半干,可泾阳还舍不得松手。
“泾阳。”青澄喊了他一声,泾阳低低嗯道,“怎么了?”
“你是不是偷偷出宫的,父皇可知道?”
“父皇他不知道。”
“那”
“父皇派给我的人一直跟着,不会有事的。”
尽管听他这么说,青澄心里还是不安心,在宫里都会出事,出了宫之后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更大:“等会早点回去。”
擦头发的手一顿,青澄转头看他,只见他满脸的不乐意:“你这么快想赶我走。”
青澄失笑:“怎么会,只是宫外变数大。”
话音刚落就被他揽到了怀里,泾阳霸道的抱着她,嘴里嘟囔着不满:“变数大不大我不清楚,可一个月没见,我好想你。”
倘若是去年的现在,青澄是能毫不犹豫的说出口那句我也想你,可经历了种种,连拥抱带来的感觉都不一样时,即便是心中想的,这句话反而难出口。
泾阳也没给她想的时间,拉着她到卧榻边,让她坐下,自己则是躺在了卧榻上,头枕着她的腿,像是过去一样,一抬头就能看到她。
“你啊。”青澄轻轻把他的碎发撩起来,“说已经想起了所有的事,怎么还像个孩子一样。”
垂头时青澄披肩的长发落下来,扫过了他的脸颊,泾阳神色一黯,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只是不想吓坏她。
“今天你跟孙大人出去了一天。”
“我拜托表哥查何婕妤的事,有些眉目了。”
“是不是有关于越家?”
青澄点了点头,说来说去,还是和皇后脱离不了干系,前世是越家助皇后谋反逼宫,如今不少事情出了偏差,他们自然会另有计策,而她最担心的就是这其中出现的意外。
“那些事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泾阳闭上眼,神情惬意的靠着她,一转头,靠到她柔软的衣襟下,嗅到的都是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今天是茉莉花,他心中想着,嘴角扬起,心情都和美了起来。
“何婕妤死得太突然,畏罪自杀怎么还会留下认罪的书信,她若有那分悔意就不会做出毒害你的事,如今宫里是死无对证,宫外的何家倒是因祸得福了。”
青澄伸手替他揉压着太阳穴:“在宫里,莫要和皇后他们起正面冲突。”
泾阳觉得不够,干脆张开手直接环抱住了她,青澄朝后靠了靠,他的脸已经闷在了她怀里:“我想快点接你回宫。”
不自觉想起那两次的亲吻,青澄抬起手,轻颤着指尖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很快泾阳发现了她的不一样,他有些坏心的用力搂紧她,青澄身后用来靠背的垫子直接倾倒下去,跟着,她倒在了卧榻上。
他抬起头,正对上了她有些失措的神色。
“泾”阳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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