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飘转了几个来回,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虽然他不知道怎么改,但是还是交给管家费心思吧,继而飞身跃走,动作干脆利落无声无息。
天色微亮,屋外白光暖泻,屋内红颜着妆。顾芊扬一早便收拾好行囊,换了男装,毕竟从沐王府出来,再招摇过市惹人注意确实不好。
一切准备妥当,顾芊扬觉得纳闷,明明半个时辰前便派了红花去通知柏颜自己将要离开沐王府的消息,省得他责怪自己不辞而别,可是等到现在却依旧不见红花的踪影。
顾芊扬推开门,就发现了跪在门前的天残,他双膝抵地,腰背挺得笔直,脸上满是负荆请罪的坚毅。
顾芊扬纳闷,难道天残还在为上次天灵寺掳走她的事情而自责?“天残,上次的事情实属误会,你的无心之失也刚巧救了我,我早已不在意,你不必耿耿于怀。”
只是天残仍然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不起身也不说话。顾芊扬稍加叹息,暗笑不已,原来昨晚上的那两个暗卫的性格是跟着他们大统领天残所学的,还是宗子尧的暗卫都是这样的闷葫芦,不管你疾言厉色还是温声细语,他们都无动于衷,跟这些人交流起来,真是……费劲。
“那你跪着吧,本王妃没功夫陪你玩……”顾芊扬柳眉轻挑不再理会他,直接绕过天残向外走去。
“王妃饶命!”天残突然大喝一声,声音浑厚响亮,惊得顾芊扬一个趔趄。
“求王妃救天残一命,不然天残只能血洒沁心院,王爷的命令天残不敢违抗。”天残义正词严,不假思索,不像是说谎,可正因为如此,顾芊扬反倒是更觉奇怪。
天残犯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得罪了宗子尧,他竟然不惜杀掉自己的贴身暗卫,可这是宗子尧做的决定,按照天残的说法她顾芊扬有力挽狂澜的本事?
“天残,到底怎么回事,你长话短说,我要出去找红花了。”天残不到黄河心不死,倔强十足,顾芊扬只好答应听他说明情况。
“王妃有所不知,天残曾经跟沐王打赌,若王妃三个月内没有做出危害沐王府的事情,天残就献上这项上人头,现在三月之期已到,天残特来沁心院负荆请罪,王爷说,若王妃收下我,我便有幸捡了一条命,若王妃见死不救,天残只好自尽于此。”
天残暗地叫苦,昨晚睡得正香,沐王一声哨声将他召去,说是三月之期已到,让他履行赌注,可是天残明明记得是半年为期,现在王爷却斩钉截铁说是三月之期,他作为手下只有听命主子,也不好反驳于他,只好硬着头皮来求王妃了。
顾芊扬才左右反思天残的话语中的信息才理顺了个中缘由。
所以说,是天残怀疑自己,但是沐王替自己做了担保,现在期限已至,天残愿赌服输,然后将求生希望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大统领,”顾芊扬没好气地叫了他一声,“想不到你这么不相信我,不过这三个月相处你也看到了,我顾芊扬是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人,对于得罪过我的人,我从来不会手软,你怎么就有这么有自信我愿意救你?”顾芊扬居高临下俯视天残,言语犀利气势压人。
“王妃,不是天残自信,是王爷有言,王妃外表看似强硬无坚不摧,实则心软善良体恤人心,王妃这般倾城绝色蕙质兰心忧国忧民的红颜佳人世间罕见……”
“停!”顾芊扬眉头一皱,这也太敷衍了,一堆陈辞烂藻拼凑在一起,没有一点诚意,再说宗子尧根本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这些话,不是恭维,是赤裸裸的拍马屁。“你确定这些是王爷说的?”顾芊扬实在想不到堂堂沐王爷拍人马屁的样子。
天残一脸笃定,既然已经开了口,就不能反悔了,他就试试一路走到黑……昨夜自己翻阅不少古文典籍才翻找到了这些个词,习惯了拿刀用枪,咬文嚼字的东西他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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