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乍起,边境的晚上格外地冷,南风有些心疼起她来,这么久了,似乎他都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都是她在为他遮风挡雨,现在她这样无助,他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姐,是南风不好,南风不知道怎么帮你,你到底在害怕什么?既然你害怕我们现在完全可以逃走!”
南弦惨白惨白的脸,夜静得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南风,我害怕了,我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可是我们不能走,东陵皇上御驾亲征,南桑必败,十万人的生命我不能丢下他们,若非我胜了东陵,也不会将东陵皇上引至此。”
“南弦,你不用将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他们是生是死与你无关,你已经让他们多活了好几天了!接下来的事情已经由不得我们控制了!姐姐,我们连夜走吧,我们是大夫,不是救世主!南风不怕死,可是南风担心你!”这一次南风只想让她安安全全的,他害怕失去她这个姐姐。
南弦看向篝火处倒地而眠的士兵们,她不忍心就这样放弃他们,她逃走很容易,可是他们怎么办,她过不了自己心里的坎,他们很信任她。
“明天再说吧,今夜我们先休息吧。”她看得出来,南风很紧张,她只好这样安慰他。
一切过了今晚再说吧,明日的事情明日再想吧。
夜色逐渐静了下来,南弦躺在帐篷里,久久难以入睡。无奈之下,她悄悄起身出来外面,找了一处安静的矮树林坐了下来,只要关于他,她就永远难以镇定。
如果意外见面,她要如何躲得过去。想到这里她感觉到自己脚下毛茸茸的一团,发现是一只兔子,它的后肢似乎受了伤,还在流着血。南弦蹲下身去准备为它医治,可是兔子似乎受了惊突然朝她身侧跑了过去。
南弦看它受伤严重,想要为它治疗,只好追了上去。
可是却在夜色昏暗中她竟然来到了一条河边,南弦看这里位置显露,急忙抱起受伤的兔子躲在一边的矮树丛里。
忽然听到不远处一股强劲的内力在逐渐靠近她,她瞬间警惕起来。
她知道来人不是一般人,所以自己也必须小心,她趁机将自己的内力封住不让对方察觉到,暗自屏息凝神起来。
虽然夜色昏暗,可是当她看到岸边的男人身影的时候,她的胸口突然绞痛起来。怎么会是他,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想不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来到东陵的领地了。
仅仅是个背影,就将她彻底击溃。
他背对着她,修长挺拔的身影一如五年前,月色朦胧,清辉投照在他的褐色衣袍上,棱角分明的侧脸风采英俊,可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在五年前将她亲手毁灭。
若非药王,她现在恐怕早已经是野兽的腹中之物了,即使活着,也是行尸走肉。
她用了五年时间,终于将她的过去忘得干净,做一个无所不能的南弦,可是却还在遇到他的时候,光是这一个背影,她就心如刀绞,大概是恨,因为恨,这五年来她才可以一个人扛过一切苦难,可是现在,她不是恨,她是在害怕,难道自己今后还要像五年前那样活得胆战心惊吗?
正在这时,她怀里的兔子突然发狂咬了她手背一口,“啊!”无疑南弦这一声痛叫让宗子尧回过头来,就看到草丛里一个身影向相反方向跑去,有陌生人出现在东陵营帐后,他连忙追了过去,直到看到她的背影,他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这里,宗子尧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南弦见自己逃不过,只好狠下心来一头钻入河里,只是却在落水的瞬间被他一把拉起,南弦一个不稳落入他的怀中,只是侧脸贴上他胸膛的瞬间,南弦的眼泪就难以控制地流了出来。
眼前的女子发间有浓浓的草药香,她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贴着他的胸口,这种感觉一时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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