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强调安娜下场的悦榕,真的很奇怪。
那种感觉就好像安娜的下场是悦榕一手操控的,悦榕还为此骄傲一样。
这种想法冷不丁的冒出来,沈萝甚至觉得有些荒谬了。
可是从头到尾捋顺了一遍悦榕的情绪变化,又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告诉沈萝,安娜和她孩子的去世,确确实实和悦榕有关一样。
沈萝因此心惊。
她不停回忆着悦榕趾高气昂的样子,嚣张跋扈的样子。
然后又逼迫着自己回忆一年之前,给安娜做手术的时候,手术的进程和结果。
或者这件事情,真的不是医疗事故那么简单?
沈萝紧紧抿着唇,陷入了沉思。
不过还没等她想出来什么所以然的时候,西城就推门进了卧室。
“你不是出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沈萝原本正在纠结着悦榕和安娜的事情,西城这么冷不丁的进来,她被吓了一跳,眨巴着眼睛看向西城问道。
“这么紧张?”
“刚刚在联系你的野男人呢?”
西城的语气不善,说出来的话也自然而然好听不到哪儿去,沈萝原本以为早已经被他伤透了,听他这么说应该毫无感觉才对,可是心却还是忍不住疼。
沈萝无心解释,也清楚自己的解释于他而言不过只是狡辩,干脆低垂下头,不再应答。
从西城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凌乱不堪,原本柔白的连衣裙上有一个一个小小的破口,原本柔顺的头发也变得乱七八糟,西城看了只觉得心烦的厉害,看到她被皮鞭打的通红的伤口之后更加心烦了,干脆别开眼睛,准备不再看她。
又恰好在收回目光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耳垂,很明显已经被消毒过了,但是有血小小的渗出来。
或者是自己用皮鞭误伤的?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很快就被西城否定了,那里的伤口很小,看起来大概是因为耳钉或者耳坠被拉扯的缘故。
她这两天戴的是什么?
耳钉?耳坠?
西城实在没什么印象,不过还是下意识的问道:“你耳朵怎么了?”
沈萝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也没想到他会注意到这里,所以一时之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反应过来之后才是低声说道:“没事,不小心挂到了。”
“以后小心一点儿,”西城干咳了一声。
沈萝因为他这句话,心瞬间提到了嗓子,噗通噗通鲜活的,不知所措的跳动起来。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不过显然,是沈萝想多了,西城的下一句话瞬间就把她小小的膨胀打回原形,无情的扯碎,撕裂。
“免得那些血溅到地板上,我嫌脏。”
沈萝的一口气堵在心口,那些原本试图摆出来的表情僵硬在脸上。
她觉得她像是一条被海浪冲上海岸的鱼,她的鱼鳞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惊恐,闪躲,她费劲的扭动着自己的身子,企图回到海中,被大海包围,遮蔽自己。
可是海洋实在离她太远,她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最终也只能搁浅在海岸上,被大家旁观,无所遁形。
她想她自己在西城那里,一定就是个笑话。
她不再说话了,也不想继续问西城为什么回来。
因为她清楚,她那样做的话,无疑是自取其辱。
可是纵然她不想问,西城却是打定了主意侮辱她的。
“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吗?”
“我是怕你再临时使出些什么把戏,试图保住你肚子里面这个野种。”
“刚刚那么紧张,是准备联系那个野男人想手段,我没说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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