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多笑。”
安宋眉眼弯弯的样子,像是在安抚悦榕已经过去的青春。
好的,以后要多笑。悦榕在心底悄悄重复着安宋这句话。
但凡可以的话,她最希望的事情,无疑是自救了。
安宋递给她一本书。
“呐,给你的。”
竟然送书?
悦榕暗自疑惑着,接过来,书的名字《当尼采哭泣》。
她看过这本书的,在她还爱着西城,也还学习大提琴的时候。
她的书房里有很多很多的书,悦顾买给她,她时常看,却没有一本真正的看进心里过。
可是这本书里有那么几句话,她记得很清楚。
譬如“主动选择命运,并且热爱你的命运。”
又或者“事实上。我痛恨某些人夺去了我的独处,然而却不曾提供我陪伴。”
她以前不懂,当下却似乎有些明白了。
可纵使如此,悦榕接过那本书,像是从来都没有读过,从来都没有见过一样。!%^*
“好的呀,谢谢你了。”
她说谢谢你,安宋,这本书,悦榕垂眸看了看,当初没有静下心去读。现在她也是时候再读一遍了。
她也开始期待。
新开始。
曼彻斯特。(!&^
沈景东和晨曦一起到机场的时候,迟时语正异常幼稚的,在雪地上写下自己和郁光泽的名字。
她写着郁光泽和迟时语,要永远,永远在一起。
写完就蹦蹦跳跳的,像是孩子似的,她一直都是孩子,郁光泽嘴上说着幼稚,可是唇角弯起来,拉着迟时语的手,帮她暖着。
迟时语怕冷,指尖都冻红了,纵使如此还是笑着,呼出来的热气雾蒙蒙的,氤氲了郁光泽的眼睛。
郁光泽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叫他光泽,和若干年前一样。
他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对方在朝着他招手,他也跟着招手。
像是一场梦。
过去了多长时间啊,在这种情况下,那个几乎和他一起长大,见证他每一个成长瞬间的人,是哥哥,也是兄弟。
郁光泽还恍惚着,沈景东就已经走到他面前了。他穿黑色的大衣,长身挺立着。
他用两个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方式,和郁光泽击掌。
郁光泽又觉得,这往往三年过去,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好久不见了。”
他说。
“你来的真是时候。”
沈景东笑着:“请柬都准备好了。”而后又去看抱着沈景东的迟时语,清了清嗓子,重新说道:“不如,伴娘就让你的未婚妻来当,怎么样?”
迟时语的眼睛亮起来,心脏扑通扑通的,有些期待,她还从来都没有当过伴娘呢。
不过她在心里小小的期待着,还是抬头去看郁光泽的样子,征求郁光泽的意见。
她太乖巧了,太懂事了。
“因为是未成年,所以才是未婚妻吧。”
沈景东冷不丁的,又调侃了这么一句。
“我成年了。”迟时语就有些急切的反驳道:“我只比光泽小两岁。”
“你好,我叫迟时语。”
她又恢复之前那样,和后来去找郁光泽谈合作的时候一个样子,干练的,自信的,毫不慌张。
“之前也听光泽提起你,很高兴可以认识你。”
话罢之后又去主动和沈景东旁边,相比较之下反而有些害羞的晨曦握手。问她的名字。
“你好呀,我叫晨曦。”
“好好听的名字,好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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