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剑飞打听不出来内幕,官方说法是陶胭涉黑,走河蟹私,背着人命官司。
至于陶胭和修丞谨的私仇无非是和他的三叔弄出了私生子,让曲如眉伤心难过了。
修丞谨摇头冷笑:“那些对我来说都不重要,她最该死的就是她惹到了苏绽,差点弄死她你知道吗?”
修丞谨说这个话的时候还带着无边的恨意,要不是苏绽当初坚持走法律程序,陶胭早就被他动了私刑了。
“我不想让你太难堪,见你一面也不是给你说情的机会,只是想要警告你,别拿着这事去烦苏绽,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为了这事去联系她,我会让你知道我的手段。”
牧剑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修氏的大门的。
他只是觉得狼狈,像是全身都在泥潭里打了个滚一样的狼狈。
他醒悟过来之后,是迫不及待的逃跑。
逃离修氏,逃离自己所做的一切。
他不明白这两个女人之间究竟是怎么结下的仇怨,为什么会闹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他开着车来到了城外的护城河边。
这里早已经不是当初的荒芜,周围建起了设施齐全的住宅区,对面的山上,是修丞谨建造的度假山庄。
山庄占地宽广,设施完善,风景优美,据说每年的收益以亿计算。
护城河边栽了观赏树木,河水清澈,总有人在这里钓鱼。
可是牧剑飞还是更喜欢当初的那一片荒芜。!%^*
那个时候的牧剑飞三个字只是一个人名,他每天跟林丁张明等兄弟一起骑着自行车上学,抽的是最便宜的烟,吃着学校食堂里不怎么好吃的菜,住在筒子楼里,面对着年纪一大把却依然生活不能自理的父亲,还有他的那一箱子书。
时不时地还会为了学费发愁,一件衣服,穿烂了在扔掉。
可那个时候也是最无忧无虑最单纯的岁月。
十三岁的那一年,他喜欢上了同桌的女生。
她热情,漂亮,大胆又放肆率性,对自己很好。(!&^
坐在一起的时候偶尔不经意的碰触都会让他脸红心跳好一阵。
晚上做梦,梦见和她牵手,梦里的那只手又白又软,像是最好的绸缎。
他紧张的手心出汗,一颗心跳得厉害,可是当睁开眼睛,听到的只有父亲的呼噜声,看到的也只有筒子楼里破旧的棚顶。
只有去到学校,才能见到她。
她已经不是他的同桌,老师认为他们两个坐在一起影响学习,将她调去了最前排的位置,从那以后,他能看到的只是她的后脑勺。
她梳着马尾辫,头发乌黑顺滑,脖颈修长白/皙,哪怕是隔得那么远,他也会忍不住去想,不知道碰一下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可是他从来没有真的鼓起勇气去碰触她的脖颈。
他觉得自己太小了,还没有能力去承担一切,总要等到长大一些,再长大一些,真的能担负起责任了,才来说这些事情。
可是真的等到他长大了,他却把自己给弄丢了,在苏绽告白的时候,告诉她这个牧剑飞已经是别人的了,不能接受苏绽的告白了。
原来总以为一切都很简单,苏绽和陶胭之间的不对付他虽然觉得奇怪,可也只是归咎于女孩子们之间莫名其妙的赌气针对。
后来想到两个人之间的互相针对也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虽然不想承认,可那个时候他也曾经沾沾自喜过,只是究竟是因为谁的喜欢沾沾自喜只有他自己知道。
陶胭对苏绽有着很大的敌意,这件事他知道。
却从来没有想过,两个人竟然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陶胭为什么就那么恨苏绽,非要置她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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