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轻浅,到了独孤敬耳朵里也就只剩了殿下两个字,余素口中的殿下自然是萧若珩了。
可是萧若珩究竟要做些什么?这样的话明晃晃地说出来,就差是直接告诉他说是陷阱了,可即便如此,却仍然引得他深思。
她究竟想要做些什么?整个晋王府被他的人看得死死的,连只蚂蚁的出入他都能寻得到踪迹。声东击西又有何用,不过是垂死挣扎。等圣旨一到,整个大燕帝国将再无晋王府。
独孤敬如此地安抚自己的不安,他不得不承认善战者首攻其心,萧若珩做到了这一点。他心中仍是惴惴不安,总觉着萧若珩这么做一定有什么目的,一定有什么是他没想到的。
可到底是什么呢?
独孤敬想不透,晋王府正门外不远处,翎卫郎与晋王府的护卫闹得不可开交。大道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但见是翎卫与晋王府之间的矛盾谁也不敢随意插手,翎卫郎的头头是个煞神,晋王也不是吃素的。阎王斗法,明知是死小鬼又何必去凑热闹呢。
不过这打闹了许久,路便堵了许久,总有人不愿意等的。支使着马车前行,不出意外也被拦下了。
“翎卫军这是查贼呢,还是做什么呢。车里可是我们家小姐,轻易冲撞不得。”那护卫话这么一落,就这么笔直地站在那儿,满眼的不屑。
玄武坊里住的都是鲜卑贵胄,除开八大姓,鲜卑还有多少新贵旧贵谁也说不清。再说这些个家族都是沾亲带故,翎卫郎虽非平民,但也是轻易得罪不起的。再一问马车也不是从晋王府出来的,纠结了半晌,便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放行了。
有了第一辆就有第二辆,等独孤敬赶到时整条街就只剩那辆晋王府护卫守着的四轮马车安安静静地立在哪里,垂帘不动,像是在看戏。
穿过众人独孤敬猛地掀开帘子,闻声车中的女子抬起半张脸来看着他。
“独孤大人。”
独孤敬一瞬间失神,这张脸他很是熟悉。多少次他看到她,如同壁画一般的跟在菩萨那般的人身边,却没想到她竟然到了萧若珩身边,还为她涉险。
不过半个呼吸,独孤敬便变回了先前的冷血模样,他沉这一张脸说:“早听闻皇后娘娘疼爱晋王妃,赐了身边的宫女随侍身旁,没想到会是海棠姑娘。”他话中没有惊讶,更像是叙旧一般。
海棠闻言一笑,她向来生得好看,这般笑起来更是像窗边的海棠花一样灿烂。
“奴婢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遇见独孤大人。”她的语气也是平常,却是一点也不怕他。
独孤敬眯着眼,试图让自己的语气更凶悍一些,他恶狠狠地说:“海棠姑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他想他此刻犹如一条毒蛇,正冲着她吐信子,试图威胁她恐吓她。
只是这样凶狠的样子,却不怎么奏效。海棠这个见惯了风雨的大宫女要回宫了,她柔声说:“不早了,奴婢该回宫复命了。独孤大人可否让你的人将路让一让?”
话音未落独孤敬整个人向后飞了出去,海棠惊恐地看着帘子落后又起,慕容则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还未反应过来,帘子又落了下去。
海棠手忙脚乱地下了马车,只见拓跋睿拽独孤敬不放,口中还嚷嚷着独孤敬冲撞了他,眼看着就要打起了,慕容则却不管不顾的进了自家王府。
刚跨进了垂花门,阿尔特便迎了上来,慕容则将手中的兵刃朝他一扔,未多停留便向着正院大步前去。阿尔泰抱着那柄长刀快步跟在他的身后,将今日发生的一切简单地说了一遍。
说到独孤敬拿刀指着萧若珩那一段时,不由顿了一下,自家主母被人如此侮辱,他着实是说不出口,真恨不得以死谢罪。
正纠结着如何开口,两人已经到了小院门口。慕容则推开门,院子里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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