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瑜面色如常,只是眉间多了股疲惫之意。
“老七家今日出了些事儿,昌平公主差点没了。”
“差点没了?”贺若赟有些诧异,人竟然没死?
慕容瑜只当她不知道,点了点头,便将今日之事说了一遍。
“步六孤颉领的不是禁军吗?怎么会在皇城外遇上这些事?”贺若赟眸中平静无波,她怎么看都觉得今日这事有些稀奇。
慕容瑜道:“他今日不当值,也是碰巧遇上这事儿。也幸亏这个巧字,不然怕是人死了都找不到痕迹。”
“那萧那七弟妹呢?”贺若赟问。
“身上中了一箭,又从山上摔了下来,现在被七郎带回家了,至于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
贺若赟默然,她不明白那些人为什么会留萧若珩这么一个活口,若是真的要挑起两国之战,直接杀死她不是来得更好吗?人若不死便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那么这场刺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与此同时,皇宫里燕帝听到这个消息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摔了杯盏。宫人们已经多年没见过燕帝如此暴怒,一个个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这是怎么了?”拓拔皇后走进殿中,走皇宫里过了这么多年,唯有她是不怕燕帝的。“发这么大的火,您也不怕气坏了身子。”
“当真是一群废物!你们除了找皇后,还有别的用处?”燕帝指着报信的宫人破口大骂,然而到底是没有对拓跋皇后发火。
来的时候拓跋皇后已经听说了今日发生的事,这事发生的太快,谁也没料想到肃王逝世未到一个月,平城里竟然又发生这么一场大案,受害者还是平城中存在最为尴尬的那个。
“人又没死,您生这么大气做什么。”拓跋皇后挥退了一众宫人,重新替燕帝沏了杯茶,轻声地说。
燕帝不悦地瞧了她一眼,其实他明白,拓跋皇后说的并没有错。人没死,便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他生气很大程度上不过是迁怒而已。
“毕竟是齐国公主。”燕帝说,事实上这平城中在乎萧若珩过得好不好的屈指可数,更多人在乎的只是她的生死。她死便是灾,她火便是幸。
“毕竟是齐国公主,陛下要多多安抚才是。还有七郎,我瞧着今日之事他怕是最担心的了。”
燕帝听到慕容则的名字,突然冷哼一声,将手中的折子往她面前一扔半晌不说话。
拓跋皇后打开了折子,里头是一份弹劾慕容则养兵屯粮的奏折。她打开了折子,一边看一边笑,最后她说:“写的不错。”
辞藻华丽,声情并茂,确实写的不错。可是燕帝想听的却不是这些。
“皇后是怎么看这本折子的?”他问。
拓跋皇后笑着说:“政事臣妾可不懂。”她看着燕帝鬓边白发丛生,言语柔和了许多:“可是臣妾知道,陛下如今身边只剩下这几个儿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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