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板哭丧般的声音响彻在众人的耳边,那模样仿佛拓跋睿此刻已经命丧黄泉了一般,他慌张的甚至没有伸手去探一下他主子的脉搏,胸膛微弱地起伏也被他无视在外。
萧若珩微微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能理解拓跋家的仆从怎么会是个如此聒噪的人,倒是慕容兄弟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毕竟拓跋睿也不是个太安静的人。
拓跋鸿年轻的时候征战沙场,战功赫赫有名,可以说是凭着战功和忠心才得到燕帝的青睐的。也因着这样的缘故,他的长子次子都是十来岁便被他带去了军营,作为接班人培养的。
然而沙场无情,就算是大将军也不过肉体凡胎,躲得过明枪躲不过暗箭。拓跋鸿长子拓跋钧战死沙场时尚不满二十岁,那时拓跋睿也不过十岁,拓跋兖和拓跋绎一个十七岁一个十五岁。
长子的逝世对拓跋夫人的刺激很大,如此本应该在几年后前往军营的幼子非但没有去的成,就连三子拓跋绎也被其要了回来,唯有次子拓跋兖固执的不肯回来。生命可轰轰烈烈,亦可平淡无奇。在拓跋夫人眼里赫赫战功仍然比不得爱子的一条命。
拓跋鸿最终没有拗得过拓跋夫人,不能说长子的逝世对他没有影响,但也归功于此种经历,三子拓跋绎竟成了八大部中唯一一个成功弃武从文,甚至因此娶了汉女的人,不得不说也是一段佳话。
拓跋睿的性子远不如他几个哥哥那般的严肃正经,也不像他父亲那般老谋深算,若是说相似,他的性子倒是同年轻时的拓跋皇后更为相像,一样的跳脱,也因此颇得燕帝喜爱。
拓跋睿一巴掌拍开了呱噪声的来源,大力地呼出了憋在胸腔里的那口浊气。
“爷还没死呢。”他的声音比起平时显得有些有气无力,就连怕开铜板脸的力度也不过尔尔,轻柔的像是玩闹一般。
拓跋睿睁着眼睛躺在地上,他迷离的眼神在四周流转,茫然地扫过四周的一张张人脸。
萧若珩冷眼瞧着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几步,她的身后海棠不知道从哪儿钻了出来,伸手扶住了她。在广袖的遮掩之下海棠轻轻地捏了一下她的手掌,萧若珩的心霎时间安定了下来。
“怎么都在这儿啊?”拓跋睿迷茫地开口,似乎一点也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
“四爷。”铜板脸上挂着泪又凑到了他的面前,拓跋睿瞧了他一眼差点没厥过去,这一脸眼泪鼻涕的,可恶心死了。
“哭你爹妈呢!”拓跋睿气不打一处来,推开了铜板的脸就势坐了起来。
听他这一开口,众人都放下了半颗心。慕容绪笑着说:“你可别怪他,你这愚公移石,结果把自个给移坑里,吓到的可不止他。”
“我这是天为被地为床,万物化三清。”
“得,还万物化三清呢。酒还没醒是吧,该回了呦兄弟。”
慕容绪和铜板一边一个地搀着拓跋睿起了身,向慕容则告辞,拓跋睿的目光由慕容则辗转至一丈开外萧若珩的身上,不知是不是因为萧若珩背光而站,使得他的有些看不清人的模样,入眼的是那身刺眼的藕紫色裙子。
“呀,七嫂也在啊。”拓跋睿喃喃,不大不小的声音落在了众人的儿里。萧若珩避无可避所幸就不避了,她正过身子冲二人颔首一笑,接住了对方如豹子般的目光。
慕容则命人备了马车,连带着慕容绪一起被塞进了马车里。
车上拓跋睿正闭目养神,此时他正努力的平复着脑海中的思绪,并且盼望着这段回府的路能再短一点,只可惜慕容绪并没有如他的愿,对方如鹰般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饶是他闭上了眼睛都能感受到慕容绪探究的眼神。
“你这脖子上的伤也是睡出来的?”慕容绪问。
拓跋睿摸了一把脖子,这才发现脖子上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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