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闻言,正想冷笑,却听那男人提高了声音,挑衅的道:“你不就是想要证据,我给你证据啊,你左边的胸上有一块指甲盖大的胎记……你这么想证明,有本事就脱了你衣服,让大家亲眼看看。”
周遭一阵哄笑。
安沁手指蜷缩,紧紧的攥着。
胎记?
她全身上下都是白白净净的,根本没有任何的胎记。
这个垃圾是笃定了她不敢脱衣服,所以才在这里大放厥词张口说瞎话。
最开始嘲笑计馨的那个女人在一旁不怀好意的道:“安小姐,你们这雾里看花的各有各的道理,我们也不知道相信谁说的话好了,不如你就委屈一下,脱给我们看看。”
“就是就是,看下呗。”
“……”
真正尖酸刻薄出声的不多,但大部分都是看好戏的。
陆陆续续类似的声音响起后,又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了:“安沁,原来你还勾搭过秦少啊,啧啧,你那胎记我也记得,不过我没秦少记性那么好,不记得是在左边还是右边了……”
这一下,大厅里又轰的笑开了。
“哎呦安大小姐,你这下不脱估计是不行了……你要是不脱了让我们看看,你这名声还真的保不住了。”
“这……就怕脱了也保不住啊。”
“这个世界果然是残酷,大美人就是大美人,就算是贪官的女儿又怎么样,市场还是这么好。”
“……”
没有谁能跟来自群众的恶意匹敌,安沁也一样。
跟逻辑推理的事实相比,很多人宁愿相信自己相信的。
就算这些都是凭空捏造,她们想看的无非就是昔日天之骄女出丑,谁又真的会关心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
安沁很清楚这一点,她修剪得漂亮的指甲因为用力过度而抠得掌心尽是粘稠的血,头脑冷静而冷静,却还是挡不住阵阵的眩晕。
秦少自然是看出了她忍耐的怒意,得寸进尺的笑:“安沁,你到底脱还是不脱,大家都等着……啊”
额头一阵剧烈的钝痛,中断了他的洋洋得意。
“啪”的一声,一只马克杯从天降而降,直接砸在他的额头上,然后摔碎在地毯上,支离破碎。
秦少下意识的去摸额头,直接就沾了一手的血,他人都几乎吓呆了。
整个现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有些懵。
众人抬头去看,却只来得及捕捉“袭击者”收回去的手。
深蓝色的西装,露出一截白色的内搭衬衫,腕上的银色手表若隐若现。
一片哗然。
秦少反应过来自己是被砸了,疯了一样破口大骂:“谁,哪个龟孙子……保安呢,这酒店的保安都死了吗?”
秦少的几个朋友见他受伤,自然也围了上前。
大庭广众之下被砸破了脑袋,纨绔子弟怎么会甘心:“快去……去把砸我的那王八蛋给我找出来……”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旋转楼梯就已经出现男人正往下走的双腿了。
深色的西裤熨帖得笔直,一丝不苟,黑色的皮鞋踩着步子,拾级而下。
身形挺拔,面容英俊男人,携着一身冷漠到凛冽的气息逐渐出现在大厅里众人的视线中,短发下原本淡漠的眉眼,覆盖着一层如云翳般厚重的阴霾,完美得令人心动的轮廓溢出冷厉的淡漠。
寒言轩极少,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以这样高调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即便上次在景家景忧的生日酒会上,虽然有有心人注意到他,但并不算是夺目的。
所以连安沁也不知道,这个在她身边三年多,如今夜夜睡在她身边的男人,拥有如上位掌权者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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