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就信啊?”
男人盯着她,薄唇吐出两个字:“不信。”
不信两个字指的是什么他没有明说,但是安沁还是听懂了。
他不信她说的这些。
他也不信她真的想跟伊黎川怎么。
安沁真不知道,拥有这个男人的执着,她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她侧身走到天台的前方。
寒言轩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和被封吹得散乱的长发。
她的声音跟风声一起吹到他的耳朵里:“在今天之前,他对我而言的确就差不多只是个早已成为过去的前未婚夫,可是那把刀刺过来的时候,他想也不想的挡在了我的面前……”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淡淡的道:“人非草木,谁能无情,我当初说爱你,也无非是因为你对我好,他为了我连命都不要,这份好不比你差,可是你的好重量太重……我失去了太多承受了太多,所以我现在承受不起也不想承受了。”
她回过头,站在天台的边缘看着他,狂风将她的长发吹到脸上,把她的面容撕得支离破碎。
“你问我跟着你哪里苦,没错,跟着你衣食无忧物质优渥,可是我要的不只有这些,这些我自己都能赚到……你不要告诉我,今天有人想杀我,跟你无关。”
……
寒言轩走了。
伊黎川醒来的时候,安沁坐在病床边,身躯往后靠,像是维持这个动作很长时间了。
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她的眼泪淌了一脸,眼角还在继续淌,他几乎要以为她睡着了。
身上的伤口还在疼。
他有种错觉,她是因为他而哭。
“安沁。”
低沉而沙哑的声音,安沁睁开眼睛,立即站了起来:“你醒来了?怎么样,伤口疼不疼,我去给你叫医生过来。”
说着就出门去叫护士。
没一会儿,医生跟护士给他做了个简单的检查,又询问了下他的感觉,做了记录之后就离开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了他们。
伊黎川看着她,叹了口气:“把你的眼泪擦一擦。”
安沁一怔,下意识的抬手,果然摸到一手冰凉的湿意。
她直接就用袖口胡乱的擦了擦,深吸一口气才露出勉强的笑,抿唇道:“对不起,平白无故害你被捅了一刀。”
伊黎川撑着身体想起来,安沁立即去扶他。
靠着厚软的枕头,勉强算是坐好了。
安沁收回手,往后退了两步。
伊黎川深深的看着她:“你在哭什么?”
她没有回答,在椅子里坐了下来,双眸恢复了平静,静静的道:“等你妈妈过来,我就走了。”
“寒言轩呢?”
“来过了,走了。”
“吵架了?”
吵架?
她撩唇寥寥一笑,淡淡的道:“没有,大概被我气走了吧。”
她说完那些之后,他看了她很久。
?最后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然后,就像是消失了般。
伊黎川自嘲般的笑了笑:“原来,你还是因为他而哭。”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了安静。
直到安沁垂下眉眼,平淡安静的道:“我很谢谢你为了救我而受伤,可是我爱他,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伊黎川扯了扯唇,轻笑着道:“即便是打算跟他分手,或者已经分手,你也不肯给其他男人任何的机会?”
他其实知道,或者比谁都清楚。
安沁就是这样的,从来没有变过。
当初她追他,追她的也是过江之鲫,她从不正眼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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