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你永远为了别人而拼命,这样做,真的值得吗?”
这是织舞在心境中问水寒的最后一个问题。
“一个人活在世上,重要的人并不多,我已经失去了重鸾和玉仙姐,我不能再失去鬼蛊,这是我的道,值得,要做,不值得,也要做。”
这是水寒的回答。他只有十二岁,他看上去也最多只有十六岁,但织舞知道,十二岁,不过是闻仲的骗局罢了,十二岁的孩子,是绝对说不出这番话的。
命劫之夜过后,水寒,终于还是不可阻止的长大了。
天高云淡,云淡风轻,桃源之外的十里桃林边,一辆马车停靠着。
马车很大,上面拖着一个铁笼,铁笼里关着一个白发少年和一个橘发,正是鬼蛊兄妹二人。
马车的前面,站着三个人,那三个人,两女一男,均着桃源问道服,他们整齐肃目,一个个都是腰板笔挺。
而马车的后面,站着一二十号疾装劲服的人,他们也都整齐肃目,一个个也都腰板笔挺,看上去,就像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军队一般。
他们,在等两个人,不久,那两个人便出现了,他们缓缓走近马车,两人一男一女,头发一黑一白,服饰一红一蓝,远远看去,倒是有一种莫名的般配之感。
水寒和日初慢慢走近,他们走出桃林,阳光洒在水寒的脸上,洒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把他的五官照的分外清晰。
水寒在样貌上算是清秀可爱的那种,浓眉小眼,睫毛很长,鼻子高挺,嘴不大也不小,唇却是很红,配上长长的头发和略尖的下巴,很有种伶人小生的意味。
在世人的观念之中,这样的面相,一般都不会是什么好人,至少,不会是什么正经人,然而在那三人的眼中,却是极好的。
因为曾经有个人,有个极具魅力,甚至让人着迷的人,也是这样的面相。
日初走在水寒身边,她的身高比起水寒要矮上一些,五官神情也更为俏皮可爱,她似乎一直是在对着你笑,笑的可爱,可爱之中,却是透露着一丝邪气。
水寒看着前面的三个人,其中一个头扎麻花辫,表情严肃冷峻,让他立刻便想起了刚来到净地时那个使用具象术的女老师,这人,正是御宗冬芝琳。
冬芝琳却没有看水寒,她的一双眼一直在日初身上,多年追踪暗访,察言观色的经历让她有一种深深的感觉,她觉得这个姑娘,并不单纯。
同样一直盯着日初的,还有冬芝琳身边的慕容雪,慕容雪眼光凝重,心思亦是深邃。
而左展,显然和一旁的两个女子不一样,他一向是一个很理性缜密的人,这次净地派人押送鬼蛊回药王谷,特地挑选了他们三人,一个剑宗,一个礼宗和一个御宗。
剑宗主战,御宗护送,礼宗交涉,再加上老爷子十八个训练有素的密卫,这本是很好的阵容,但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要带上这两个小家伙。
净地人人皆知,水寒日初与鬼蛊兄妹关系很好,这老爷子很避嫌地没有用鬼蛊的直系老师慕容九道而选择自己,却又很不避嫌地把水寒和日初派过来,让左展很是不解。
天高云淡,云淡风轻,一群站在云下,站在风中,长久地沉默,似是要沉默到世界的终结。
“这才刚到辰时,先生们怎么这么早就到了?”
先说话的,却是日初。
“净地行事向来万事赶早,你们刚来没多久,自是不太适应。”
回话的是左展,左展回话的时候眼睛有意无意间瞥了一眼水寒。
先前并没有感觉有什么特别,但这一瞥的间隙,他忽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似乎有些不一样的感觉,那感觉,很是奇妙。
就好像你之前看到了一条受了重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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