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原是一片碧水荡漾的湖泊,河水改道之后,湖水就渐渐干涸,湖边的黄杨树全部枯死,残败树桩成为凝固的风景,只有生命力极为顽强的野草,依靠着稀稀落落的雨雪而成活,点缀在荒漠之中。
野山羊、野骆驼以及称霸草原的狼群,都随着水源而远去,荒漠中的动物就只剩下灰褐色的荒漠鼠和长着尖锐毒牙的长蛇。荒漠鼠和长蛇不断上演着一出又一出激烈的生存之战,在荒漠中制造血腥的同时,却也为冷清的荒漠增添了一丝生机。
此时,荒漠中突然聚集了成千上万匹战马,不停追逐撕杀,血如暴雨、残肢断臂如冰雹,覆盖了荒漠,荒漠鼠和长蛇畏缩在洞穴中,躲避突如其来的天灾。
契丹军在发起反冲锋之时还有一万五千多人马,凭借人数上的优势和凶悍之气,迅速突入黑雕军阵,让黑雕军措手不及。
黑雕军狮营、狼营和熊营是乘胜追击,战斗精神颇为旺盛,顶住了契丹军的反扑之后,立刻毫不犹豫地发起了全面进攻。
两军都是精锐骑军,相互追逐中,战场渐渐拉得很大。黑雕军和契丹军犬牙交错,双方的指挥系统全部被打乱,勇气,成为决定胜负的关键。
黑雕骑军和契丹骑军都不缺少勇气,战斗进行得格外残酷,战局呈现胶着之态。
郭炯是黑雕军第三号人物,位高权重。此时,他和最普通的军士一样,在战场上左突右冲,数度遇险。
一名胡子拉喳的契丹骑手武艺颇为了得,一杆长柄大刀运转如风,接连砍翻了数名黑雕军骑手。郭炯挺枪上前截住这个契丹骑手,刀枪相交,旗鼓相当。
正激斗间,一只血淋淋的断掌从天而降,恰巧落在郭炯右肩之上。郭炯稍一分神,长枪枪杆被契丹骑手用劲一磕,差点脱手而去。契丹骑手趁机用大刀以小弧度切向敌手脖子,这一击胜在速度,力量并不大,可是大刀甚为锋利,若被切中咽喉,郭炯必然难逃一死。
契丹骑手动作迅猛有力,节奏感极强,郭炯失掉先机,眼看着无力回天。一匹快马迅疾如风,只听一声大喊:“去死吧。”
契丹骑手听到背后地喊杀声,只能回招。来袭之人借着马势,这一刀势若奔雷。契丹骑手一条胳膊被砍了下来,一腔热血如泉水般喷涌而出。
来骑是冲锋将何五郎,他扔出长枪救了陈亮之后。两人很快又在冲杀中失散,何五郎冲破一群契丹骑军后,恰好见到郭炯遇险。
郭炯长长吐了一口气,道:“好险。”他看着何五郎,竟有劫后余生之感。
断掌五指紧缩,牢牢地抓住了凯甲边缘,郭炯试了数次才把断掌取下来。郭炯把黑乎乎的断掌扔到一边,道:“聚焦人马,抢夺先机。”
何五郎得令后,挥舞着侯家刀在乱军中冲杀,接连斩杀了两名契丹骑手。
何五郎的佩刀虽不如侯云策的百炼刀,却也是难得一见的锋利好刀,契丹军坚韧皮甲在此刀面前如薄薄的绢丝一般。此时斩掉了契丹骑手的胳膊,刀刃却闪亮依旧,没有沾上一丝血迹。他大大咧咧笑道:“冲杀几个来回,手软了,否则敌将难逃一死。”
在大战前,郭炯经常批评何五郎勇猛有余,智谋不足,此时乱军决战,何五郎的勇猛就成为极为可贵的品质。
正在此时,战鼓声震天响起,两人不约而同地道:“援军到了。”
不一会,西南角出现了一面张牙舞爪的黑雕军大旗。郭炯吃惊地道:“那是云帅大旗。”话音未落,突然一支银色铁箭挟着一阵冷风,径直向郭炯飞来,郭炯此时正在凝神望着大旗地方向,没有提防有冷箭飞来,听到亲卫们的惊呼声时,银色铁箭已至面前。
何五郎眼疾手快,“当”地一声,用刀磕飞了银色铁箭。
郭炯还是“啊”地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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