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的生产线。
“这是酒精制作。”
酒精制作是在室内,一进来就酒味熏鼻。
蒸汽迷漫在室内,几个女子正在忙碌,沈安说道:“别管我们。”
那边在蒸酒,沈安用小碗接了半碗递给赵仲鍼。
“啊!”
只是喝了一小口,赵仲鍼就被辣的龇牙咧嘴的。
“哥哥,我要喝!”
果果也跑来了,见到食物都要品尝,沈安皱眉道:“这是高度酒,你喝了马上会醉倒。”
他小时候偷喝过酒,结果醉的不省人事。
出了这里,下面就是花露制作。
视察结束后,庄上的管事来了。
“郎君,那些白叠子……不,那些棉花怎么处置?”
卧槽!
沈安一拍脑门,说道:“竟然忘记了此事,该死!”
“棉花?就是上次你让邙山军去弄的那个东西?”
“对。”
沈安兴奋的道:“走,看看去。”
管事在边上嘀咕道:“那些棉花一朵朵的,里面的籽很难取,今年的也准备好了,就等时候到了下种……”
几十个大木箱打开,里面全是白生生的棉花。
怎么弄?
众人都在看着沈安。
沈安伸手摸了一把,熟悉的绵软让他不禁落泪了。
“哥哥。”
果果从未见到哥哥哭过,所以有些慌。
赵仲鍼缓缓蹲下,拿了一坨棉花在手中。
捏一下,很软,而且有种暖和的感觉。
他随手扯了起来,把一团棉花扯的四分五裂的。
呯!
沈安一巴掌抽去,制止了他的愚蠢行径,然后起身道:“织布,还有……弹棉花!”
“织布?”
“没错!”
沈安兴奋的道:“找人来,找织布的人来。”
如今的大宋依旧是农耕社会,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所以没一会庄上就来了个妇人。
“织布!”
沈安分了十箱子棉花出来,剩下的他有用处。
妇人先是摸了棉花,接着又用手指捻了几下,抬头自信的道:“这个可以纺纱。”
“纺纱?”
“对,先纺纱,再织布。”
瞬间沈安就丢人了。
原来是要先纺纱再织布啊!
“把东西搬来这边弄。”
沈安不放心把棉花放到别的地方,还下了重赏:“若是弄的好,回头你家小子读书得力就送太学去,若是不得力,就给钱。”
“得力得力!”
妇人的眼中马上就绽放了光芒,看那模样谁敢说他儿子读书不好,她就敢和人拼命。
一个圆形架子架好,还有一些小东西准备好,妇人就开始尝试纺纱。
只见她手中捏着一小把棉花,随手拉着,竟然就拉出了一条线。
线头挂在架子上,她摇动了圆形架子,那线就被拉了出来。
一手捻线,一手转圈……
沈安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了一个画面。
千家万户中,女人们坐在简陋的木制机器前,或是纺纱,或是织布。
就在那简单枯燥的声音中,一匹匹布料被织了出来,然后拿去集市换钱。
那些妇人欣慰的拿着钱去买些盐米,回到家中后,幼儿欢喜的迎上来抱住她的腿,仰头央求好吃的,她就摸出刚买的饴糖,笑眯眯的给孩子吃。
这就是千年来母亲的形象,慈爱而任劳任怨。
沈安的眼角有些湿润,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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