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老夫要亲自来弹劾他。
今日许多臣子求见,赵曙差不多都答应了。
于是等大伙儿到齐时,殿内看着满满当当的,很是热闹。
“陛下,臣弹劾沈安……”
“臣弹劾沈安杀人。”
吕诲目光炯炯的道:“有人说陈协力下毒,姑且不论此事真假,沈安不但弄死了陈协力,还弄死了在陈家赴宴的四人,这是无故杀人!”
“那些人何辜?”
吕诲慷慨激昂的看着群臣,那份奏疏上的内容都被他忘记了。
因为他有更激烈的法子。
“那人下毒。”
王安石冷冷的道,“下毒要毒杀他全家,这等行径,你吕诲可能忍?”
这等事儿没谁能忍。
吕诲挥手道:“若是老夫,老夫会忍下来,随后报官。”
咱们一切按律法办事,这话可有漏洞?
王安石是用君子的手法去和吕诲争执,自然不是对手。
“沈安立功不少。”
王安石直接撕破脸,用惯例来回击。
“他的功劳是不少,比如说此次北上,一战击退了辽人。”
吕诲冷笑道:“可够吗?五条人命,可够吗?陛下,臣算过以往沈安抵消功劳的断腿数目……”
这个……用打断人的腿来抵消功劳,这等事儿暗地里说就是了,明着说出来,看看修起居注唐仁吧,那厮正在记录呢!
以后的史上该怎么写啊!
有些羞耻的情绪在殿内蔓延。
“不够!”吕诲怒吼道:“老夫昨夜计算了一宿,沈安所有的功劳都算进去了,就是不够,差,至少差发配到沙门岛去的功劳。”
去沙门岛吧。
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郁。
……
“别担心,他们会出头的。”
沈家,沈安擦去嘴角的口水,自信的道:“官家会出头,宰辅们也会出头,某定然无事,都安心吧,那个遵道,你去哪?”
“你说没事,那某去寻些酒来喝。”
“喝酒可以,不许喝酒精。”
沈安有些头痛。
“知道了。”
折克行对沈家太熟了,没一会儿就摸了一坛子酒来,却是烈酒。
王雱摇摇头,他也不喜欢白天喝酒,“官家他们为何会出头?也不好出头。”
“你没弄清他们的心思。”沈安淡淡的道:“某立功无数为了谁?为的是大宋。大宋出了问题,谁最头疼?帝王将相。某无数次帮助他们解决了麻烦,他们欠某的。某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若是某走了,那是大宋的损失,那是他们的损失。”
“昨夜你动手不是冲动?”王雱有些惊讶。
“是也不是。”沈安笑了笑,很是平静,“若是要弄死陈协力,某有多种办法,保证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间。可此次免役法,你们没注意吗?宰辅们有些偷懒了。”
“什么意思?”王雱开始回忆免役法的经过。
“此次大王提出了免役法,据理力争的是他,去祥符的是他和子瞻……”
王雱突然想通了这件事,“吕诲等人疯狂弹劾的时候,宰辅们只是口头驳斥,推动此事的终究还是这些人。朝堂上的君臣却有些看着的意思。于是你就想让他们动动?”
免役法是赵顼提议,一力坚持,沈安等人协助。
而赵曙和宰辅们对此出力不算多。
在沈安看来,他们就像是在看戏,看几个年轻人在演戏。
这样不好!
沈安不舒服,觉得那群老狐狸太云淡风轻了些,于是昨夜就大开杀戒,把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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