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子傲气,会不会觉得难堪?
“孩儿知晓自己的本事。”王雱很认真的道:“沈安的本事层出不穷,却从不拿出来得意,这便是藏拙,孩儿虽然自傲,却也知道好歹,所以才肯为他看着邙山院。”
儿子不再那么小气了啊!
王安石很是欢喜,和吴氏交换了一个老怀大慰的眼神后,就准备出门了。
父子俩一起出门,吴氏和左珍在后面相送。
男人挣钱主外,女人在家操持主内,这便是许多人家的模式。
王安石上马,王雱上马。
“郎君,昨日那个教授偷喝酒,好些人求情呢!”
“上次他顶撞了某,此次一罪二罚,重罚!”
王安石策马回头,看着儿子渐渐远去,很是头痛。
这个儿子还是那么小气啊!
王安石一路进了府衙,有人来报,“知府,有妇人来告状。”
“让他们审案。”
所谓各司其职,知府是不审案的。所以后世弄个知府审案的传说,里面全是漏洞。若是知府审案,判官和推官大抵要惶然不安,心想老大怎地来抢咱们的饭碗了?
来人却苦着脸道:“此案审了,只是那妇人却嚎哭不休。”
“可是有情弊?”王安石最见不得这等事,眼中多了煞气。
“没有,此事绝无情弊,那妇人的官人把家产抵押,在金银铺里借贷,却把钱拿去私下输光了,最后妇人绝望来告状,说是不该借贷给她家。”
这等事儿……
王安石摇摇头。
沈安得知消息后也是摇摇头。
“钱借了去,此事便没法控制了。”
唐仁专门为此事而来,他先赞美了一番沈家的布置,又赞美了一番沈安的气质如松,才说了自己的看法,“外间有人说要管着借贷的口子,否则这等事只会越来越多。”
“蠢货!”
天气好了,沈安抱着毛豆在前院溜达,唐仁以为这话是骂自己,就笑道:“下官是蠢货,这不就和您请教来了。”
这个二皮脸!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某说的蠢货是那些人。许多事堵不如疏,大宋禁赌,可私下里赌坊却不少。借贷乃是交易,如何能停?再说了,借贷的九成九都是急用,若是因此而严苛借贷,岂不是误人误己?那些人不是蠢货就是别有用心。”
唐仁笑道:“郡公高见,他们定然是想把钱庄给弄关门了,随后自己又能继续放高利贷。”
沈安点头,若是这点认识都没有的话,那他会一脚把唐仁踢出去,重新给钱庄换个管事的人。
“只是那些人叫嚣的厉害,下官想着不能任由他们得意吧,更怕朝中会因此出台些约束钱庄,限制钱庄的规矩。”
这个是现实问题。
沈安颠了一下毛豆,见他茫然看着前方,就把声音放柔和了些:“此事和钱庄无关,若是要想解决也不是没办法。”
唐仁想了许久,就是想不到办法,闻言躬身,“还请郡公指教。”
沈安把毛豆抱在胸前,毛豆大爷啊啊几声,显得极为快活。
“借钱时男人得意洋洋,还钱时却连带着娘子遭殃。那娘子是肉没吃着,却被打了一顿,亏得慌呐!”
说着他回身看了唐仁一眼。
唐仁一怔,“郡公,那……那夫唱妇随啊!夫妻不是一体的吗?”
“是啊!”沈安觉得这人的眼界太狭窄了,“夫妻一体,可借钱时为何不是一体?借钱是一家子的事,为何男人一人就能决断?”
唐仁的眼珠子瞪的滚圆,“郡公……您……您这是想……”
“一家借钱,必须夫妻都签字画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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