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皇宫。
御书房。
“不知东越皇寻在下有何要事?”
苏未谨对面立了一个身姿风流的男子,这男子一席青衣独立,影影绰绰,缥缥缈缈,总觉得下一秒就飞升上了天,成了九天外的仙人。
然苏未谨却没给这张美人面半点面子,冷出了非常符合他气质的一哼:“怎么?朕面前就不装体弱多病了?”
潭月白略一拱手,吐出的字眼都带着清越,不见之前大殿上半分病态:“东越皇英明神武,在下区区拙劣演技,怎敢班门弄斧?”
“行了,莫奉承朕。”苏未谨瞅着自己这个装病的姑爷,越瞧越是不满。
自己当初怎么就瞧上了这么个娘里娘气的货色呢?
在外头三步一喘五步一停的,到自己跟前儿来就中气十足了,偏偏长了张姑娘家喜欢的脸,这以后嫁过去了,得多不省心呐?
苏未谨越寻思越后悔。
潭月白不动声色,嘴角往上一翘,窗外的夹竹桃硬生生的艳了三分:“东越皇请本王来,不是要讨论本王病情的吧?”
“自然不单是。”苏未谨冷漠的看着他的笑脸,丝毫不为所动:“不知月王可听过京城的天上人间楼?”
“天上人间楼?”潭月白细细嚼着这字,笑道:“这名儿起的当真风雅,这楼的主人相比也是个心思巧妙的人。”
潭月白这两句话说得是忒不要脸,暗戳戳的把自己拐弯抹角夸了一遍。
“没什么,只是这楼的主人从未露过面,朕十分好奇,听说月王见多识广,便想见识见识。”苏未谨打量着潭月白的神色,“只是如今看来,月王倒也不知。”
“东越皇缪赞,”潭月白谦虚的应了,“只是这楼怕不是开在东越的京城,本王连名儿都是头一回听。”
苏未谨看他实在不像做谎的样儿,便只好换了个话题。
“月王可记得第一次见未落,是在什么时候?”
潭月白顿了一下,答道:“是在四国之宴上,第一次领略公主风采,如今更是难以忘怀。”
这回答本该是天衣无缝,苏未谨却摇头道:“非也。月王真不记得了?朕可还是记得清楚呢。”
潭月白回忆着,却是怎么也没想起自己还在那见过这位公主,按理来说,这等风光无限嚣张跋扈的女人,当的上是天下独一份了,自己若是见过一面,怎么都不会忘了。
苏未谨并不闹,只是提醒了一句:“三年前,江柳畔国音寺,朕可是对月王,印象颇深。”
潭月白一怔。
他记起来了,三年前,他刚刚来了这东越国,然而正当少年,却已熟的不像个少年人,结交了一位名叫苏未柳的东越皇子,据说十分不受宠,老皇帝怕他怕的厉害。
但这个人十分聪明,是潭月白少见的聪明人,他助他在东越开了天上人间楼,这三年帮他做了不少事。
他承了人家一个人情,便助人家登上了太子之位。
谁想当晚却出了祸事,一代天骄葬身火海。
而他也的确是记得,有一个小丫头当时奋不顾身的要往火里面闯,旁边还有个少年死命的拉着她。
嗬,那不要命的架势,瞅着都慎人。
但他还是上去把她劈晕了,然后瞧都没瞧旁边那个瞪着他的少年人,轻飘飘的离去了。
如今想来那个少年人怕不是就是苏未谨。
而那丫头应当就是苏未落。
但这事儿能说吗?不能说。
“本王实在听不懂东越皇与本王说得什么?”潭月白端了一个十成十的无辜,“莫不是东越皇认错了人?”
苏未谨好像看什么稀罕玩意儿似的看着他,貌似在疑惑生了这么一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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