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她不把屋里的事管着,成日里往外跑,尤其是方婉比她后成亲,景王殿下还伤了都这么快就有了身孕,她就更不高兴了,话里话外的敲打了董莹绣两回,恶意倒没有,无非就是指望董莹绣早点有喜信儿。
不过这会儿想到董莹绣跟方婉好,蒋贵妃倒是又喜欢起来,对嬷嬷说:“你打发人往温郡王府递个信儿,把今日里的事跟郡王妃说一说,叫她得闲了也去看看景王妃。”
那嬷嬷躬身应了,又笑道:“急赤白眼的就打发个人去特特的说这事儿,郡王妃没亲眼见着,又是娘娘吩咐,说不得还当是什么大事就要赶着去,露了相了反叫景王妃疑惑,倒不如指个什么事说一说,再捎带着说这个,温郡王妃才有数儿。”
“你说的也是。”蒋贵妃想了想:“有什么事呢,一时想不起什么事,就把前儿送来的那些缎子,选颜色鲜亮的给郡王妃送四匹去吧。”
那嬷嬷赔笑道:“依奴婢看,赏缎子还不如给郡王妃做主呢?前儿郡王妃来给娘娘请安,我见郡王妃在娘娘跟前说笑虽然依然,出来外头的时候就不是太喜欢的样子,奴婢一路陪着送出去,原本还以为是咱们这宫里的奴才仗着是娘娘的跟前的人有体面,对郡王妃不恭敬”
说着她悄悄看一眼蒋贵妃的面色,其实那日是蒋贵妃敲打董莹绣,指望她早点有孕,董莹绣怎么喜欢的起来?
蒋贵妃哼了一声:“谁敢?不要命了不成?”
那嬷嬷笑道:“宫里规矩虽大,可总有不省心的奴才,仗着娘娘,且郡王妃素来孝顺,就是委屈了自也不会说的——是以奴婢就悄悄跟郡王妃跟前的丫鬟打听了一回,想着若是有那样不开眼的奴才,也好处置。不过说了半日,才知道,是郡王爷跟前有个妾,得郡王爷的意,就连郡王妃都不放在眼里,偏郡王妃与郡王爷少年夫妻,面皮薄,不好诉委屈,就闷在心里了。”
“她昏聩!”蒋贵妃竖起了眉毛:“她是皇上亲自挑的郡王妃,明旨赐婚,身份贵重,竟连个妾都辖制不了?亏的她还是长公主府出身!”
那嬷嬷忙道:“娘娘想差了,我瞧着,并不是郡王妃没手段,只是碍着郡王爷不是?郡王爷的脾气,娘娘没有不知道的,郡王妃无非是怕伤了与郡王爷的情分,如今郡王爷还没有嫡子呢。那日我听说了,就想着要来回娘娘,别的不理,终究嫡子是要紧的。”
“倒也是个懂事的。”蒋贵妃想了一想:“这事儿也不难办,不是受了宠有脾气吗?我就最看不上这样妖妖袅袅的。”
单看这一句话,就知道蒋贵妃这辈子就没受宠过,所以只养了萧祺这一个儿子,能封四妃,还是因为儿子和家世。
“你把那缎子拿出来,给郡王妃四匹,其他郡王府的几个妾,也都赏一匹,就把她空过。”蒋贵妃随口吩咐道:“郡王爷是孝顺的,难道还能连我都不放在眼里?”
“那自是不会的。”那嬷嬷满口里称是,想着收了郡王妃这五百两银子,总算不那么烫手了。
可蒋贵妃又道:“她这是为着嫡子,又是今年才进门的新媳妇,我便出头管一回,叫她今后少指望我,哪有当娘的成日里伸手管儿子屋里事的,我都替她撑了一回脸面了,她要再掌不住,也别来我跟前说。她是郡王妃,王爷有不好了,她当劝的还该劝,底下人有不好了,该管还得管,郡王爷也不是那等不懂事的!”
嬷嬷必定是收了郡王妃的银子,蒋贵妃心知肚明,只是不管罢了,这宫里的奴才们办事,谁不收银子,额外在膳房叫个菜还有拿银子打发一番呢,蒋贵妃也不能让自家的奴才清如水,只要他们收了银子肯办差,没外心,也就罢了。
这奴才,口口声声都是嫡子,也算正理。
董莹绣得了蒋贵妃的话,还是只能叹气,没法子,郡王爷的偏好,她进府这一年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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