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鞋袜等物,别的东西,因怕忌讳,倒是不敢预备。
绿梅去了一会儿就转回来了,还带了一盒膳房新蒸好的乌梅糕来,奉给方婉,方婉拣了一块就不要了,叫她们自己分,绿梅转手递给橙花,便对方婉笑道:“皇上是头晕目眩,是以暂时不理事,倒不是什么要紧的病症,昨日太阳好,皇上还在院子里走了走,咱们王爷伺候皇上,据说是要紧的奏章,王爷看了,拣里头的事跟皇上说一说,又把内阁老大人们写的条陈也跟皇上说一说,差不多了,王爷就替皇上用了印,发出来就是了。”
这小子背后倒是说的详细,方婉就知道打发绿梅去就能办好事,不过听这话的意思,萧重这就算是半监国了,只要不是皇上疑他就好了。
只要皇上一直是靠山,事情就不会那么凶险,萧重这样的身份,最怕的就是皇上疑他,但萧重也足够谨慎,方婉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旧年年底要进新年的时候,她给拟出来的送袁大将军府的年礼,在外书房被萧重划掉了二成。
方婉心领神会,今年四时八节的礼,她就拟的小心的多了,都以时鲜吃食药材等物为主,基本没有贵重东西。
袁府的宴请,只有袁老夫人是萧重的亲外祖母,方婉备了礼亲自上门去磕头,其他的帖子,都以她身子不便回绝了,只送了礼,她自己却没去。
不过萧重的消息方婉也就得了这么些,方婉就算再关心,那勤政殿里头的事萧重也不能通过一个侍卫告诉方婉,除了叫她别担心之外,侍卫悄悄说的那些话,都已经算是极限了。
要是皇上状况不好,那侍卫还连皇上的状况也是一个字不敢说的,他敢悄悄的说这话,必定也是得了萧重的暗示的,方婉思索了一番,就明白了。
但皇上不管好还是不好,但凡涉及皇上就没人敢怎么说,方婉这里也是听过就算,在景王殿下进宫几天之后,京城里观望的人有些忍不住了,递帖子上门来见方婉的人明显多了起来。
方婉一个人也没见,只说是病了,可是王府里却没有招太医,这叫观望的人差不多心里头都有了点儿数。
宫里皇上倚靠在榻上,对萧重笑道:“你这一进宫来,连你媳妇都闭门谢客了,她倒是明白的很。”
萧重笑道:“不是臣弟自己夸媳妇,我虽是进了宫,一句话没跟她说,她也知道该做什么。”
皇帝还是笑,他虽是倚靠在榻上的,可看起来神完气足,半点儿也不像得了病的样子。
方婉如果不是一律挡驾,有些人就不得不见了。她现在不知道宫里的情形具体如何,也不知道皇上用萧重监国的意图,只能暂时不见人,静观其变。
她从萧重的暗示里,知道皇上病的并不重,甚至很可能根本没有病,越是这样,越是叫她不敢妄动。
要是皇上真的病了,反倒好办一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可皇上没大病,却装的病的不能理朝政,方婉就特别的谨慎起来几乎是连动也不敢动。
萧重不能和方婉通实际的消息,手心里其实是捏了一把汗的,直到听到方婉已经闭门谢客之后,才算松了一口气,他跟皇上说的也是真心话,方婉果然非常谨慎,没有丝毫不妥。
这个时候,他尤其觉得自己慧眼识妻,换成别的姑娘,他一定会更担心她到底明白不明白。
萧重进宫了十七八日,一直没有回来,而且也没有再叫人递消息回来,方婉面上还镇定,却难免越觉得心里头焦躁不安,甚至连小郡主都感觉到了娘亲的心思不宁似的,比平时要乖,方婉抱着她叹气:“你爹什么时候才能出来啊。”
小家伙眼睛圆溜溜的看着她娘,澄澈的如一汪清水,她听不懂,也不会说话,可是她乖乖的扑在娘亲怀里,张开手臂抱着方婉的脖子,整个小身子热热的贴着她。
带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