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丝不解的神色“你舍不得他每天放血,却情愿自己亲手杀了他”
“小娃娃,你这是在诓骗你自己,还是在诓骗我呢”
“”
“怎么无话可说”
“帝君。”容丹桐脸上带着嘲讽,“那是因为我知道痛快两个字怎么写。”
说到此处,景明帝君终于哈哈大笑,静的可怕的夜色中,他如同痛快饮酒,痛快而歌的隐士,又如同一个被乐到的疯子。笑过之后,他干脆直接在容丹桐两人面前坐下,宽大的袍袖散在细沙上,他撑着头,绕有趣味道“把你想跟我说的话通通说了。”
被景明帝君无视了那么多次,容丹桐凭借着“杀了笙莲”这件事,终于得到了一个可以对话的权力。
真是他老子的令人恼火
容丹桐努力克制心里的情绪,但是却瞒不过景明帝君的眼睛,实际上他看过太多这样的表情,容丹桐太年轻,对于景明帝君来说真的就是个小娃娃而已,能让他都看不透的,那已经是历尽千帆的老怪物了。
他不急,慢慢等待容丹桐带给他乐趣。
半响,容丹桐才开口道“帝君,我想要离开这里,回到我原本的地方。”
“只有这一件事”
“只要能出去,那么什么事都值得我去做一做。”他定定望着景明帝君,眼中却没什么焦距,只是苦涩道“夜晚帝君控制了这些魔物,却没有杀死它们,留着它们白日继续猎杀我们帝君,你只肯给我们一夜喘息的机会。”
景明帝君露出了一个好笑的神色。
容丹桐接着道“白天我们只能靠着笙莲的血和石碑逃避那些怪物。夜晚我们甚至不敢离开这里去寻找出路,因为我不能肯定帝君你肯不肯我们这么做。如果夜晚对这些魔物的控制没了,我和笙莲又离开了石碑,等待我们的只有一个死字。”
“这里没有别的出路。”
“可是我们总归要找找希望,不是吗”
“蝼蚁。”
不是蝼蚁,我们怎么肯让你这么戏弄
容丹桐深吸一口气道“一旦我抽干笙莲的血,尽数吞下,那么我一个人要怎么离开这里”
他没有看笙莲一眼,自顾自的决定他的生命“如果无法离开这里,我再自己滴血到石碑上,能不能活下去呢”说了这一句后,他嗤笑一声“不能离开这里,最终我的结果还是死,死的惶恐不安,受尽煎熬。那我还不如同笙莲一起去死”
“说完呢”
“没有。”
“够啰嗦的”景明帝君没有说下去,目光落在容丹桐手指间的捻着的银色丝线上。
银色丝线在深沉冷酷的夜色中,如同凝聚而成的一丝月华。丝线从容丹桐沾了血腥的手指间垂落,尾端穿过一块钩月玉佩,玉佩莹润,形成一抹温柔的光彩。
容丹桐用自己所有看过的,玩过的游戏,胡说八道的揣测道“这就是出去的关键是不是”
“这可是好东西。”景明帝君笑道。
这句话的意思是
容丹桐心脏飞速跳动,几乎露出非常明显的欣喜。
“请帝君指教。”
景明帝君眯了眯眼,答非所问“入梦术能够知道人最心底处藏着的秘密。天下会者,寥寥无几,除了我,怕再也没有别人了。”
“”容丹桐暗暗磨了磨牙。
“我对你成功施展了入梦术,你不在乎自己的过去自己的亲哥哥,却在乎仅仅远远看过一眼的战场。”他理了理衣袖,从容起身“既然如此,能够活命又能够摆脱蝼蚁命运,对于一个追求力量胜过一切的人来说,什么事干不出”
“那我告诉你怎么出去,只要你做地到。”他转身,声线淡漠“你拿着月之轮去找到日之轮,日月之轮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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